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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殿裡死氣源源不斷地溢位來,幼獸已經從剛開始的焦躁不安,開始慢慢失去力氣,最後一頭栽倒在辛騅的肩頭。辛騅難得好心地把它拿下來,用手夾在腰間,抬腿便朝黑殿走了去。
走近殿門,辛騅小心仔細地檢視了一番黑殿四周的細節。黑殿門口鋪設了好幾階石階,石階兩側擺放著兩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製成的紅色花朵。辛騅湊近一看,花朵的形狀跟氣息都像是用某種獸骨製成一般。
再往遠處看過去,黑殿的左側跟右側分別種了三排樹。這六排樹種植的毫無規律,或高或矮,或短或長。像這種小把戲,黑殿周圍還佈置了不少。需要用這麼大陣仗看守,這裡頭的人,讓他好奇。
辛騅踏著臺階一路往上走,不管是石階還是敞開的門板,到處都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就跟有人專門來打掃過一樣。而黑殿之中,燈火通明,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平靜的假相。黑殿不大,裡面內飾擺設可以算是無。
一進殿門,辛騅就看見放置在殿內中央位置的棺槨。他不緊不慢地走近那座石棺,石棺下面用黑色的木板鋪設出一橫一豎兩條相交線。石棺棺蓋上放著三尊青銅酒樽,三尊酒樽的距離依次拉長。酒樽內放置的液體有黑有紅,這些液體散發出來的腥臭味直接把昏過去的幼獸重新燻醒過來。
幼獸煩躁地嘶吼了一聲,隨即脖子一軟腦袋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石棺死氣外洩,又用三杯兇獸血做陣引,這石棺下方一定就是陣眼。至於這石棺裡的東西,粗略地可以被稱為養分。像這種自己出賣自己,甘願給人當陣眼養分的人,辛騅一向不屑一顧。無非是自私自利之人,想要用這些陰損的方法得到某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手指沿著石棺棺蓋邊緣從頭劃到尾,在他指尖劃動到棺尾末處的一瞬間,棺蓋突然彈了起來。在一聲巨響過後,整個棺蓋和著那三個青銅酒樽一齊被掀翻在地。掉落在地面上的青銅酒樽在慣性的作用下,軲轆軲轆地滾了起來,獸血撒了一地,之前那股腥臭味卻淡薄了不少。
辛騅面無表情地往石棺裡看了一眼,沒曾想石棺裡的東西突然蹦了出來。緊接著他脖子一緊,一雙冰冷的手死死地捏著他的脖子。
&ldo;刁民,以下犯上,該殺。&rdo;趙贏微眯著眼睛盯著眼前這個著裝怪異的男子,思及這男子剛剛冒出來的殺氣,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捏著辛騅脖子的手掌。
他面相生的陰柔,丹鳳眼又配了一張薄且蒼白的嘴唇。這麼多年躺在石棺裡,他一張臉早就失去了血色。現在露出這副模樣,給人一種為人陰狠的錯覺。
趙贏捏著辛騅的脖子慢慢從石棺裡站起身,看著熟悉的大殿,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人算不如天算,他這次卻算過了天。能獲得重見天日的機會,也不枉他守了幾千年的陣眼。
對於趙贏的詐屍,辛騅倒是始料未及。眼前這人身上黑氣縈繞,隱約帶著一絲龍氣,可惜龍氣盤踞於腳底,也難怪淪落成養分。不過看他現在這副意得志滿的表情,想必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報酬。
趙贏本來想直接掐死這個闖入者,卻無意之間看見滾落在地面上的青銅酒樽。趙贏臉色微變,他記得那時他入棺之時,那個糟老頭跟他說過的那些話。他欣喜若狂地看著辛騅,他趙贏這一生何來這麼好的運氣!
&ldo;放手。&rdo;辛騅抬手指尖在趙贏的手腕上輕輕地敲了敲。
趙贏又緊了緊手掌,&ldo;刁民有什麼資格跟朕提要求?&rdo;
&ldo;憑這個。&rdo;
辛騅話音剛落,電光火石之間,趙贏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張符紙便貼在了他的額頭正中心。接著他額頭一麻,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
趙贏動了動身體,綿軟無力連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