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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涼, 」溫誠挑眉看他,「看我一眼就這麼緊張?又不是沒見過。」
「……不一樣。」遊藝努力想要放鬆自己的呼吸,卻完全無用, 他反過來握住溫誠的手,幾乎全靠溫誠的手臂給他力量支撐著,「哥, 我剛才表現, 怎、怎麼樣啊?」
「我說有什麼用,」溫誠安撫著拍了拍他的手背,小聲說, 「如果讓我來評價,那肯定是非常完美,你轉頭看到我的時候,我都快被你迷得不能呼吸了。……所以現在你能鬆手進來或者我出去嗎?哥哥我腰都快斷了。」
遊藝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溫誠半個身子都傾在桌面,連忙鬆開手。
「遊藝!」
結果被人一叫, 剛準備坐回去的溫誠又被遊藝猛得抱住胳膊。
像是個公佈考試成績之前緊張找家長的小雞崽。
溫誠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模樣長嘆一口氣, 面上卻帶著他都察覺不到的寵溺微笑。
宋導表情嚴肅地坐在屋外面看著監視器的回放, 頭也不抬,自然沒看到他劇組內的兩位演員和倆幼稚鬼一樣的舉動。
他一直不說話,片場的氣氛自然也越來越僵硬, 連溫誠都被感染上了幾分緊張,更別提大氣不敢出的遊藝。
也不知道宋導對著回放看了幾遍,終於開口頒布了赦令:「準備一下,下一場。」
雖然這場戲過了,但宋導的表情卻和他說出的話完全相反。
惹得遊藝不僅沒放鬆下來,反而更慌了。
他手上握著一把充當道具的桔梗花,站在緊閉的房門口深呼吸,頭一次感謝自己臉上的那張面具,這樣在場記板敲下的那一刻,就沒有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遊藝推門進去,溫誠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倚靠在輪椅上睡著了,握著一卷翻開的書冊,手腕垂在輪椅扶手邊,寬鬆的袖口微微帶起褶皺,顯得那一截手腕瘦得讓人心疼。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將手上的花枝無聲放入花瓶中,然後俯身將輪椅上的溫誠抱起,讓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大概是臨近就寢,溫誠並沒有將頭髮一絲不苟的全都箍在發冠中,只用一根青色髮簪別住一束,在遊藝將他抱起的時候,那一頭黑密的長髮便順著他的手肘滑下。
有幾縷髮絲掃過溫誠的臉頰,擦過長長的睫毛。大概為了襯出病弱的屬性,他的面板很白,唇色很淺,和濃黑的髮絲交映著……
遊藝不禁呼吸一滯。
往床邊走的腳步也免不了頓住片刻。
——也就是這麼一秒鐘的失神,等遊藝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卡!」宋導皺眉喊了一聲,「遊藝,你怎麼回事?」
溫誠已經睜開眼睛輕輕鬆鬆從遊藝懷裡跳下來,摸了摸遊藝發燙的耳垂,眉間卻微微擰起。
「不好意思。」遊藝連忙對導演組道歉,又羞又愧得連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對不起,耽誤大家時間了。」
「……自己過來看!」宋導沒當眾罵他,只是冷著一張臉,「還有溫誠,你也一起過來!」
……
在看到小小螢幕的畫面前,溫誠就已經有了一些預感。
宋導特別和場務說了一聲,現在守在監視器前的人除了他之外,也只剩下溫誠和遊藝,其他的工作人員也主動遠離這個位置。
——畢竟這個節奏接下來肯定就是要挨罵了,他們這群小嘍囉不敢去看熱鬧。
「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螢幕畫面將之前拍攝的鏡頭一遍遍重複著,遊藝也越看越不好意思,坐在宋導面前小腦袋都快垂到地底下了。
「對不起,我會很快適應好。」
其實說白了,還是遊藝在拍攝《映象生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