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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勒佛翻了下劇本,和其他幾位認真商量過,在得到宋導的認可之後,將那段戲份由助理列印出來,遞給兩人。
「你們可以稍微熟悉一下背景和臺詞,」彌勒佛笑道,「五分鐘怎麼樣?」
話雖然是詢問,但誰又敢和他討價還價。
兩人在此之前只認真琢磨過人物設定,哪怕遊藝身後背靠內定男主角溫誠,也沒能破例在此之前看過一遍劇本。
因為某些原因得到這次試鏡的尚河同樣如此。
時間稍微有些緊迫的五分鐘內,兩人都認真研究著手中的試鏡題目。
兩段戲。
一段是乞丐程松被男主救助之後毛遂自薦,但阿甲聽從男主命令攔住他。
另一段則是男主入獄之後改頭換面的程松再次來到男主府邸,同樣被守在家中的阿甲攔在門口。
對比起程松前後翻天覆地的清晰變化,阿甲的描述簡潔明瞭。
均是面無表情,一語不發。
小半頁上滿是程松的臺詞……遊藝他連個字都沒有。
稍微不慎,可能就變成一個襯託程松的炮灰。
遊藝輕輕吐出一口氣,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尚河看過來的視線。
他也沒和這人對視,只一眼掃過之後便垂下頭,準備充分的從兜裡掏出一條黑色面巾圍住下半張臉。
阿甲的角色設定便是常年帶著面具遮擋住下半張臉。
自備道具的好孩子。
注意到他動作的幾位導演都愣了一下,互相對視時發現各自臉上都帶著淺淡的笑意。
連從開始就撐著一副不苟言笑表情的宋導都險些沒忍住翹起嘴角。
當然,他很快收斂起表情,嚴肅地輕咳一聲:「開始吧。」
……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遊藝能感覺到自己在表演過程中與尚河仍舊存在著默契。
那半年的室友時光真實存在過,他也的確有過和尚河幾乎形影不離研究表演的經歷。甚至那時候在課堂上,他和尚河也曾多次被老師叫起來作為表演範例。
即使後來那些糟糕透了的事情徹底消磨掉了兩人中間曾經短暫擁有的友誼,也無法掩蓋住他與尚河對戲時自然而然的流暢感。
「我可以做很多事!」尚河拖著一條腿半弓著腰努力想更近一點兒往遊藝身前靠去,卻又礙於遊藝眼神中不近人情的寡淡,只挪了兩步就站在原地。
尚河慣常冷漠的表情在表演開始時就被急迫和自負所取代,成功演繹了一位自認為有些聰明的小人物那種急於攀爬的性格。
看到他,就覺得這應該就是小乞丐程松該有的樣子。
「我甚至……」尚河左右看看,忍著心底的恐慌與隱晦的興奮湊到遊藝眼前,「可以幫助先生共謀大業!」
遊藝抬起眼皮看著他,眼神中是一汪可以吞沒任何表情的死水。
當尚河與他對視時,忍不住稍微頓了一下。
那眼神不是懷疑也不是鄙夷,看著尚河,就和看路邊的一塊石頭,一朵花一棵草一樣,視線明明對著他,卻似乎只是穿過一團空氣。
尚河有一種錯覺,遊藝的眼中甚至都沒有他的倒影。
這種徹徹底底的無視恨不得讓尚河胸膛裡那壓抑的火燃燒爆發!
那已經不僅僅是因為這場試鏡的內容了,還有現實中那種種讓他難以忍受的背叛!
他曾經明明把遊藝當做是最好的朋友,可這位『朋友』處心積慮的刻意接近他,卻只因為他與溫誠有過合作!僅僅因為那個他從出道以來背負了多年讓他已經產生生理性厭惡的稱號!
小溫誠小溫誠小溫誠小溫誠!
憑什麼?!
憑什麼他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