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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
雲泠開啟了雅間的門。
白衣除塵。
門外之人一襲簡單的劍宗道袍，揹著銀色的劍匣，依舊是從前的模樣。
“顧道友。”她招呼著，請人入座。
關上門，替他倒了一杯茶。
想到蕊心茶頗為香甜，只有女修才會喜歡，她又拿出了一葫蘆的桑霜白。
“這茶應該不合你的口味，道友還是嚐嚐這靈酒吧。”
這靈酒中加了碧桑枝和冷月花，不會太過濃烈，卻獨有一股清涼醒神的甘醇。
酒液清透，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純粹。
顧潯擰開葫蘆喝了一口，點頭讚道：“這酒不錯，可是你新釀的，有名字嗎”
“有一個古酒方，現在找不全釀製的材料，我改動了一下，稱之為桑霜白。”
“怎麼叫這個名字？原先酒方需要什麼材料？”鳳目中帶著探尋。
今日的顧潯頗有些多話，可與往日不大一樣。
雲泠雖有疑惑，還是解釋道：“那些材料已經絕跡恐怕再難尋得，若是以後能去龍靈之地一趟，仔細找找或許還能尋到。這酒原本是為了我一位師伯釀製，所以取了師伯名字中的霜字。”
顧潯點點頭，放下了葫蘆：“原來如此。”
雲泠挑眉，見他還是沒說明來意，只能開口問道：“道友怎麼知道我在此？”
“哦，我放在茶樓外閒逛，碰巧看見你進來喝茶，趕巧也有些口渴，進來喝一杯，順便與你敘敘舊。”他緩緩地道。
雲泠狐疑地看著他，她進來許久了，茶壺都快見底了。
見雲泠有些不信，他輕咳一聲，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確實有些渴了呢。”
也罷，人家不願意說真話，她也不追根問底了。
“那，顧道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妙如劍尊送一縷劍氣壓制火種，我還不曾上門感謝。道友若是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儘管開口。”
她遞上臺階。
顧潯聞言搖搖頭，“並非尋你有事，當日我去了野萍坡，聽長輩說起了你的事。你現在的情況怎麼不好好閉關，四處亂跑些什麼。”
他的語氣有些重，可語中的關心也做不得假。
她輕笑一聲：“我出來就是為了閉關的，要去一個老地方閉關進階。”
老地方？
顧潯不笨，瞬間想起了幕嶽靈脈，他沉吟道：“在那結丹也可，你結丹那日記得傳訊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外頭的議論聲更大了。
“要我說啊，既然沒有頭緒，倒不如嚴刑拷打那玄靈宗的女修，聽說她可是那位黑衣人少主的心上人！我聽門內一位在場的師兄說了，那少主可對著手下的人說了，不得傷她！”
“對，說不定她就是內應呢！玄靈宗妄稱咱們龍佑界第二宗門，做事怎的這般不妥，有失公允！”
見顧潯止住了話頭，雲泠暗自氣惱，外頭的這些修士怎麼能這樣亂說，什麼心上人啊。
“顧道友，我並非，唉。”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過是外人的推測，她就急吼吼地解釋，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是些腹誹之眼，你別往心裡去。”他的音色淡淡，聽不出是安慰之眼還是客套之語。
“他確實救過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道友，於我有恩。”她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
“嗯。”
他沉默著喝著茶，雲泠沉默著聽著外面對她的評價。
一室靜默。
好在外面有玄靈宗的修士替她爭辯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胡說八道。你的同門只對你說了兩人的對話，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