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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兒的屋子裡的窗戶下面是另一片向上突出的屋頂，只是屋頂不高，現在這幾位來聽牆角的正好蹲在這兒，還能透過窗子的縫隙觀察裡面的情況。

鄭樂在裡頭強自鎮定地坐著，他不大看得明白柳素兒想幹什麼。外頭幾人正在看熱鬧，武功已經有所成就的他也是能發現的。

冬夜的寒風漸漸起了，透過窗子的縫隙時不時有沁人心骨的悽厲聲響傳來。屋子裡倒是暖和，柔和的琉璃燈亮著，空氣中瀰漫著軟人心懷的暗香。

鄭樂裝作不經意地掃了掃窗外，他有些擔心他哥，這寒夜刺骨，他哥畢竟只是書生，沒準會被凍生病，他得快些離去才好。

陶什離去了少頃，回來時手上拿著幾件斗篷，分給聽牆角幾人。

莫不苟點點頭，看樣子陶什這小子是個細心的，也還挺好心的，替他們都拿了穿的過來。

陶九金笑嘻嘻地接過披上，素色長衫配上那紅色斗篷，在涼涼的月色下，襯得她愈發標緻。

陶九金披上斗篷後，又笑道：&ldo;如果有瓜果就更好了。&rdo;

莫不苟輕輕拍了她一下，道：&ldo;你是來看戲的嗎?想吃瓜果做夢去吧。&rdo;

陶什於是取出好幾包食物遞給陶九金，有蜜糖板栗，熟杏仁，腰果，瓜子花生，熟核桃。

莫不苟：&ldo;…………&rdo;

陶九金高興地環住陶什的脖子，湊近又是親了一口：&ldo;謝謝阿弟。&rdo;

然後又補充道：&ldo;反正今天都親了這麼多回了，一回生二回熟。&rdo;

陶什紅著臉彆扭地哦了一聲。

陶九金髮現莫不苟和杜茵茵的詫異目光，於是她訕訕地摸鼻道：&ldo;這是我們姐弟感謝對方的方式，大家淡定淡定。&rdo;

陶什打量了一番陶九金，浮上幾許笑意道：&ldo;感謝的方式，我記下了。&rdo;

莫不苟在內心吼道，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哪家這麼大的姐弟當眾親來親去作為感激對方的方式的啊。

在屋裡的鄭樂很擔心外面的人會不會凍壞，外頭的幾人卻披著厚厚的絨毛斗篷，吃起剛剛炒出來的堅果，就差生起篝火談笑風生了。

這些堅果還溫著，想必是剛炒出來的。杏仁腰果微甜酥脆，板栗清香甜潤，還有核桃花生瓜子也都是很合適冬天食用。在這冬夜中，聽牆角的幾人心情大好。

鄭樂見柳素兒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勸他再吃幾塊點心，那慢悠悠的模樣，令他有幾分心急：&ldo;你找我何事?&rdo;

&ldo;只是想找你敘敘舊。&rdo;柳素兒在鄭樂對面坐下，對上鄭樂的目光道。

&ldo;哦。&rdo;鄭樂乖巧地坐好。

柳素兒聽此臉上也沒什麼尷尬，反而笑得溫和：&ldo;我一直在找你，從故鄉一路找到這兒來。&rdo;

&ldo;找我做什麼?&rdo;

&ldo;想你了。&rdo;柳素兒慢慢站起身來，湊到鄭樂耳邊道。她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幾分特有的誘惑力。

&ldo;哦。&rdo;鄭樂面無表情，低聲回以單字。

窗外見花魁突然靠近鄭樂，隨即開始竊竊私語。

&ldo;阿弟，你耳力好，剛剛花魁說什麼了?&rdo;陶九金問。

莫不苟更是滿臉你快說。

陶什答道：&ldo;她說想鄭樂了。&rdo;

&ldo;咦‐‐&rdo;陶九金帶著幾分曖昧的眼神掃了掃縫隙中透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