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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應該為他們沒死而覺得高興嗎?不應該因為他們前來報仇而覺得傷心嗎?
主桌上的幾人,都是修為高深之士,那黃達雖然長的粗壯,但在這種場合卻也並沒有一點的莽撞之感,因此清楚的看見了曾弄的眼淚滑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卻是心頭一凜,難道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可是明明就是他將自己等人的財產給霸佔掉的啊,不然的話光他一個人又哪裡可能打下如許基業,而且又何必畏罪潛逃來到中原?
心中不快,不禁也多喝了幾碗,卻是隻覺得這樣的喝法不知道怎麼在今天為什麼是如此的變扭,當下將酒碗一扔抱起酒罈就往口中倒下,一口氣喝完半壇,剩下的被他雙手用力硬生生的按破了,破碎的瓦片刺入了他的雙手,血水混合著酒水就流淌了下來,他卻沒有一點在意。雙眼血紅的吐氣開聲道:“曾弄,老子今天就在這,你且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來聽聽,為什麼!為什麼你當初在山下不等我們?為什麼你將我等的財產盡數吞佔,我等的妻子兒女又被你弄到了何處,是不是早已被你害死了?你給老子一一說來!說!”
曾弄將酒罈一擲,清脆的聲響驚醒了店中眾人,但聽他說道:“說什麼?道什麼?黃達,當日你們失蹤山林,我只當你們已經去了。卻沒想到,你們不僅沒死,反而回來要找我報仇?這仇在哪裡?你要報什麼仇?”
柳飛冷冷的說道:“我們的妻子兒女呢?”
曾弄道:“哼,你們要是還有膽氣,便隨我去莊中一看,看看你們的妻子兒女是不是還安好。”
柳飛一愣,他想了很多卻是絕沒想到曾弄會如此說話,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不過黃達卻怒喝一聲,一拳砸出道:“你敢用他們來威脅老子?”
曾弄接了他一拳,毫不退步說:“事實如何,你可敢去問個清楚?”
黃達道:“還問個什麼?當初你個混蛋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溜走了,害得我們被困在山洞中數十日,你可知道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那是草根就爛泥,尿水當甘泉!”
曾弄身子一震,當年他會孤身離開,一是有人說黃達和柳飛已經死了,二便是當時地牛翻身,山體滑坡,讓他人相信了那人的話,才會有直接離開的事情出現。事後,又在山下的小村子裡等了半個多月,始終不見人來,這才以為兩人真的已經辭世了。回到了村莊,卻發現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黃達和柳飛的家產已經盡被人侵佔,他細細一查,這才知道當日裡下毒害自己還有騙自己上山採人參的這合夥之人,卻是早已經佈下了一個圈套。
這廝原來早就垂涎於自己三人做人參買賣打下來的豐厚財產了,用關係買通了縣令,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地裡卻是跟自己三人說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參地,便領著自己等人前去。偏偏自己三人還真當他是想要入夥,沒有識破他的偽善面目,被他帶到了一座平日裡甚少來的大山中。卻還恰逢天變,地牛翻身,山體滑坡,讓他所有的計謀瞬間完成了。
然後藉口要先回去,取了自己的印信便走了,自己卻因為要等待兩個好友在小鎮上等了十來天。這一回來卻是立馬被抓了起來,十來根套馬的繩索纏身,便是他天生力大也無法在掙脫。
看著在人群中陰笑陣陣的這人,心中瞬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難怪他說要帶自己等人去一個出人參的地方,難怪自己會無緣無故的中毒,難怪地牛翻身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那麼的詭異。
想到這,怒喝一聲道:“司徒明,你,你……”雖然是恨不得生食其肉,卻無可奈何的就要被押進了大牢,身上被牛筋繩索死死的纏繞,越掙扎就捆縛的越緊,衣衫已經被扯破,血絲已經被勒了出來,卻始終無法掙開。
這最後要不是自己的兒子曾塗,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