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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形沒想到熊圓圓會出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沒了退路了,他憎惡的看著傷心的男人,“要死的是你,你不來她根本不會死。”
葉尋沒再多話,只是用劍去讓他閉嘴,仲群雙手窩著匕首,既然那個女的躲到一邊,就先從用暗器的男人開始吧。
葉尋出招更加鋒利,葉形的鞭子已經困不住他,兩人近身而戰。一個毫無顧忌的攻擊,一個費勁心力的去接,勝負已分,不過這場對戰必須以流血為終止。
葉形已經抵擋不住,又是一劍從正面襲來,他扯了鞭繩去擋,繩子直接被砍斷,眼看著就要從頭而過,“鏘”的一聲,劍從中斷,劍尖划著他臉上的面板落下,涼氣倒吸。
苗歡用飛刀斬斷了劍,葉形握著剩下的半截劍,只愣了一下又接著揮去,還好她及時過去把兒子拉走,看著僅剩的三四個弟子與仲群焦灼,葉形徹底沒注意了:“好狠的劍,娘,該怎麼辦?”
“我去拖住葉形,你帶著圓圓離開,去寒刀門找你岳父!”苗歡沒有看自己的兒子。
“你不走?”
她心裡冷笑:“千仞門風雨至今,我怎麼能丟下它離開!”
“娘!”葉形去拉她:“要走一起走啊!”
“相公,走吧!”熊圓圓從始至終,心裡只有葉形一人,即使被利用,被欺騙,也放不下這份愛:“寒刀門,會替娘報仇的!”
苗歡看著她,這個丫頭!罷了罷了……她低聲笑著,最後說:“葉形,跟圓圓去吧!”接著衝向葉尋。僅剩的弟子看掌門都逃跑了,也紛紛向外面跑去,仲群攔住周星,匕首是近身的武器,貼身之後周星的暗器也沒什麼用了,沒幾下就被劃破喉嚨一命嗚呼。
葉尋仍拿著斷劍與苗歡對峙,問過孃的事之後,他心空無物,原本是可以這樣離開的,可慧茹的死,又是新的枷鎖架於心上,一輩子都不能卸下了!
“揮風沐雨持雷電,滿溢盈虧自負力。無中生有毀天地,劍在心中獲重生。”這是《毀劍訣》的最後四句。之前,他一直認為是要做到心無旁騖,此刻才領會:人心只有存在執念,才會看到新的東西。
傍晚毫無徵兆的下了一場雨,雨水沖刷了血跡,帶不走心中的淚。
張家父母想把女兒帶回通州下葬,但天氣仍然熱著,屍體沒辦法運回去,只能燒了把骨灰帶回去。
葉尋看著兩位老人,千萬句對不起,也不能贖罪,他緩緩跪在他們面前:“姨夫,姨母,表妹的死,錯都在我,等我殺了那個女人,親自去通州向她謝罪!”
張母聽了只是一味地哭泣,張父沉默,最後還是伸出手去扶他:“女大不中留……我只恨不會武,不能親自替女兒報仇,這個事交給你了。至於要謝罪,你就聽她的,早日安定下來吧,這是她的遺願~”
“姨夫……”葉尋聽了這番話喉中哽咽。
“起來吧,起來吧……”張父也十分憔悴,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來了便是生離死別!“我們回去了……”說完挽著張母,看著她懷裡紅布包著的骨灰盒,無限哀嘆。
葉尋站在分別的地方久久沒有離開。
仲群一直站在他身後:“有什麼打算?”
“找熊圓圓報仇。”
“腳程快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寒刀門,你的武功雖然利害,但是對抗整個寒刀門,並無勝算吧”
“熊一刀不會為了女兒賠上整個門派的。”
“嗯,為了女兒他確實不會,但為了自己臉面,也許會,畢竟你們是家事,不牽扯其他····”
葉尋轉過身看向他:“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幫我?”
仲群笑著:“我叫仲群,路過千仞門時聽到動靜,忍不住去看個熱鬧……後面呢,也想去寒刀門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