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圓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醋味
高長恭言畢卻輪到元靈兒不做聲了,高長恭沉著臉繼續道:&ldo;一位閒醫曾跟兒子說起,阿秀曾服過一種□□才變成這幅模樣,更巧合的是阿秀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鄉野女子,卻不知因何緣故遭此劫難?可惜這一切就連阿秀自己也不曾得知,只因她十二歲之前的失魂症讓她忘了所有的事。&rdo;
屋子裡靜得可怕,高長恭整個人就如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崩裂,為何他要一次次與母親處在這種離弦之箭的境地,只因那份不曾放下的執念麼?
天際很快被黑夜籠罩,就連天邊的月色都不如往常明亮,彷彿隨時要被黑暗吞噬般,元靈兒那掩在袖袍裡的素手不經意抖了抖,隨即借著起身上燈的由頭讓自己鎮定下來。
頃刻間屋內燭火搖戈,那橘黃的火光柔和溫暖,有這靜謐祥和的寧靜之美,元靈兒已然回身透著惋惜道:&ldo;那孩子也著實可憐,以後我們待她好點便是了。&rdo;
元靈兒心裡冷笑,沒想到婉兒那丫頭真是陰魂不散,隔了這麼久還是被長恭這孩子給尋到,忘憂丸的毒她是沒法子解了,是以只得繼續隱瞞下去。
婉兒也是服毒,雖然母親不曾告知是哪種劇毒,事後婉兒屍身也不曾見到,起初他麻痺自己告知自己婉兒確實是死了,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四年之久,直到他遇到阿秀,這個除了容貌幾乎與婉兒有著太多相似的姑娘,他不知婉兒長到阿秀這個年紀會是什麼樣子,但他想應該會是極美的。
在聽得莫大夫的那些話後,他不由得再次陷入泥潭不可自拔,那日也是如今這般,在這間廂房中充斥著血腥味的對峙,就如一把割鹿刀將他心頭的肉一片片割下,又仿若紅蓮業火的焚燒將那皮肉生生分離,痛得他不知如何離去的。
念及此,高長恭闔眸靜了靜,繼而又睜開雙眸淡淡道:&ldo;是嗎?既然如此兒子也沒什麼話要說的了,娘您還是早些歇著吧,兒子改日在來看您。&rdo;
話畢高長恭對元靈兒行告退禮便悄然無聲的退出了房間。
母親終究不肯告訴他麼?還是另有隱情?高長恭不得而知,念及母親的身體和鬢角的風霜,他竟硬生生將那話頭嚥下,那苦果唯有自己可知罷了。
高長恭回房見桂香還在屋裡等他,卻並沒有太多意外,這婢子自從伺候他起便是如此,以往他在軍中偶爾回府,她都是如此,不僅將他的房間打掃得纖塵不染,還為他精心安排可口美味的飯菜,可以說是事無巨細為他解憂。
憶起四年前他從母親那兒回來,在那木槿花下因情傷吐血昏迷之際,便是倒在了桂香的懷裡,之後他被高洋責罰性命垂危,桂香為他衣不解帶日夜照顧,在睡夢中他隱隱聽到女子的抽泣聲,起初他還以為是婉兒在為他哭泣,事後他醒轉過來才方知是桂香。
世間萬物唯有情債難還,高長恭亦是如此,唯有默默嘆息,問蒼天何故?
屋內的木槿花開得正好,淡紫色的花膜透著嬌柔的笑意,如少女的靦腆嬌羞之態,恬靜淡然 ,歲月靜好。
桂香因知道高長恭喜歡木槿花,便悉心養護著這盆栽木槿,她把這木槿花養得極好,恐怕比照顧孩子還要上心。
花梨桌上的菜色很是誘人,兩菜一湯看著就有食慾,桂香梨渦淺笑的招呼高長恭坐下,正準備啟筷為他夾菜到青釉仰蓮紋瓷碗中,卻被高長恭止住,&ldo;不必了,我自己來便可。&rdo;
桂香一愣正欲放下骨筷,不經意瞥眼到了高長恭抬起的玉手上,右手上清晰可見的牙印,雖然早已結痂血痕還是十分顯眼,牙印不大咬合得卻是極深,桂香不用想便知那是女子的傑作。
她曾聽府中的姐姐們說起那床弟之事,畢竟是經過人事的女子說這話時也不害臊,她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