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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抬起屁股站了起來。
&ldo;二……&rdo;
十一趔趔趄趄退了兩小步。
&ldo;一!&rdo;
某狗子灰溜溜地回窩趴著了。
電視裡正直播著春晚，載歌載舞，熱鬧非凡，春節的氣氛溢位了螢幕。吳憂決定歡騰一把，從冰箱了捧了幾罐啤酒出來，又撕開了一袋牛肉乾，不經意扭頭瞅一眼十一，狗子立刻抬起頭，小眼神滿是渴望。
吳憂晃了晃牛肉乾，無情地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笑：&ldo;別想多了，依舊沒你的份。&rdo;
十一又趴了回去，下巴貼地，眉頭上下左右楞了一整圈。
叩叩叩!
突然響起敲門聲，吳憂納了一小悶，看看時間，快十點了，大半夜誰會來敲她的門，況且還是除夕夜。
&ldo;誰啊?&rdo;
&ldo;警察臨檢，請配合。&rdo;
吳憂蹙眉，門外的聲音低沉厚重，理性且不帶任何情緒，公事公辦的語氣。
節假日防火防盜，為了帝城治安，警察同志們除夕夜還出來臨檢，吳憂不禁升起一股崇敬之意。
&ldo;等下一啊。&rdo;她找了件外套披上，順手找出身份證，然後跑去開了門‐‐
&ldo;……我去!&rdo;
門口站著一個黑無常，黑色棒球帽、黑色飛行夾克和牛仔褲，肩上挎著黑色揹包，腳邊豎著一個行李箱。
&ldo;姐姐，我來了!&rdo;
帽沿下，一雙眼睛炯炯發亮，紅潤的嘴唇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整齊的小白牙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白得特顯眼。
吳憂與黑無常對視三秒，然後面無表情地摔上門。
&ldo;誒?姐姐?!哎呦!&rdo;嚴信抬腳擋住門，腳被門板夾了一下，疼得他嚎了一嗓子。
吳憂拼死抵門，嚴信從門縫裡擠出半邊身子，臉都急紅了：&ldo;我剛就開個玩笑!哎呀，我錯了!&rdo;
嚴信是有鑰匙的，但他覺得自己突然開門進去很不禮貌。敲門之後，聽到吳憂懶洋洋的一句&ldo;誰啊&rdo;，他忽起玩心，故意捏著鼻子壓低聲音，玩了警察臨檢這一茬。
不怪吳憂生氣，嚴某人就是被自己給玩死的，他現在懊惱極了。
&ldo;有病!&rdo;吳憂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轉身回客廳。
嚴信抱著小腿疼得跳，委屈巴巴的，又不敢出聲，緩了一下才拖著行李進屋。
他坐在玄關換鞋，十一看到親人來了，哼哼唧唧，屁股一甩一甩地圍著嚴信直打轉。
&ldo;十一，小舅舅來看你了，開不開心啊?&rdo;嚴信抱著十一又揉又親，十一的腦袋直往他身上湊，口水全糊他臉上了，嚴信咯咯直笑，左躲右躲。
嚴信跟十一玩著，眼睛卻不時地偷瞄吳憂，女人攤在沙發裡，雙腿交疊擱在茶几上，手指夾著煙，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螢幕。
姐姐還氣著呢，嚴信吐了下舌頭。
他開啟行李箱，拿出一個原木長盒。
&ldo;姐姐，我帶了家裡釀的葡萄酒給你。&rdo;他坐到吳憂身邊，抱著酒盒看她，吳憂側眸睨他一眼，轉回視線繼續看電視。
&ldo;別生氣了好不好?&rdo;嚴信戳戳她的胳膊，吳憂繃著臉躲開，他又戳了戳，小聲說：&ldo;你剛才是不是嚇著了?&rdo;
吳憂側眸，鼻孔裡哼了一聲。
&ldo;哎呀，我真的錯了，下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