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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幹出這種事的,天底下除了淵澄沒別人了。
他自覺已經夠克己,只是聽曲同音說文公子不僅精神憔悴,更加單薄不少,雖然御醫診過脈,人無大礙,可他非想親眼看一看。
縱是多情總被無情傷,反正他認栽。
只不過這一看就跟中了邪似的天天想來,見不著人,光瞧瞧影子看看院子,也夠心滿意足。
他隱隱覺得已然被發現行蹤,然而甘冒自取其辱的危險,這天他還是來了。
和往常一樣大老遠便下馬步行。
風浣竹林,悠然中絲絲躁動,一如他的心情。
拐過前面的彎口,便可見清雅小院。他一般在彎道口駐足,而後借這片茂盛竹林的掩護,偷得一星半點的自愉。
正當快到那被他折斷過一根枝丫的斑竹前時,彎口的另一邊,露出小半側影,正是他心心念唸的人,長身而立,衣裳和髮絲微微被風吹揚,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撕扯著。
淵澄呆怔片刻,落跑的念頭轉瞬之間化作一聲暗嘆,認命地往前走去。
被逮個正著不是沒理由。每回都是這個時間前後,差不過半個時辰。
&ldo;別站在風口。&rdo;淵澄先開口,想必他等了有一段時間。
文無隅真聽了這話,往他來路走。
一段要命的沉默後,還是淵澄先講話,
&ldo;你瘦了很多。&rdo;
&ldo;賴誰呢。&rdo;文無隅眼底無波,望別處,
&ldo;賴我。&rdo;淵澄無限唏噓。
文無隅看他一眼,撇開,&ldo;以後別來了。&rdo;
淵澄整個人灰敗下去,鬼使神差地問道,&ldo;你要走了嗎?&rdo;
這個念頭在他心裡縈繞了很久。
文無隅眸光閃了閃,以為囤買藥材之事做得如此隱秘還是被發現了,索性直言,&ldo;遲早要走的,王爺不是知道麼。&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未定。&rdo;
&ldo;你臨走之前我偶爾來一次也不行嗎?我只在這,保證不出現在你面前。&rdo;
&ldo;不行。&rdo;文無隅回絕得果斷。
淵澄表情更喪了,眉目之間充盈央求之色。
文無隅冷漠側身,避開他,
&ldo;君子絕交不出惡言。&rdo;
淵澄無望透頂,反生出破罐破摔的心情,非要挨這一刀,&ldo;我願意犯賤,你盡情罵吧。&rdo;莫論什麼卑鄙無恥下作這類字眼,罵了才痛快。
文無隅忽地回身,眼中怒意火明滅不定,這種無休無形的糾纏讓他厭煩至極,心口的話便衝上了喉間,冷若寒霜,&ldo;你低聲下氣的樣子叫人噁心!&rdo;
四目相對,淵澄在那眼裡看見了,這是句真心話,發自內心的看不上他,從來也不曾!
這一刀遠比他想像的疼,他勉力勾起個笑容,奇苦無比。
文無隅見他笑,血氣就翻湧不止,&ldo;不妨告訴你,即便父親沒死,吾亦會想盡辦法離開這裡,利用任何可用之人,包括當今皇上,江南道之行就曾與他立下約定,你大可去問他。你以為這個想法是到今天這步境地才有的嗎?吾自到京城,無時無刻不在謀劃!便是路痴也是假裝,你偏就信了!可笑不可笑!&rdo;
淵澄如遭雷擊,竟一時緩不過神來。
&ldo;你自以為情深如許,自以為盡在掌控,可從始至終你都只不過自以為是罷了。這正是你的可悲之處。&rdo;
文無隅語如滾雷,轟然炸響之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