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僧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外頭的風很大,沈靜萱順著臺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身後的房裡傳出近乎癲狂的笑聲,在落寞的院子裡久久迴蕩,管家婆子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回聽如此滲人的笑聲,她上好鎖快步跟上。
沈靜萱去了祖母院子裡,沈老太太見孫女臉色不對便問可問出什麼來了,沈靜萱搖了搖頭,一五一十的將三姐姐的偏執瘋狂告訴了祖母,沈老太太聽後,重重一摔茶盞,冷哼道:&ldo;衛氏教出來的好閨女&rdo;
沈靜萱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她如今腦海一片混沌,她想她得回去,回王府去,沈家上空籠罩著氣氛壓得她胸口發悶,連親情都能算計的人,已然超出魔鬼兩個字。她得回王府,如今王爺不在,府裡還得靠她撐起來。
沈老太太點頭應允:&ldo;孫女婿不在府中,王府是得要有掌事的人,五丫頭你也別太自責,沈家這回是生死的劫難,是老天爺的考驗,我們無能為力只能坐以待斃,或許這才是最好的一條路&rdo;
沈靜萱回了王府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海中不斷迴旋著祖母方才的話,心口堵得慌,卻做不到人來宣洩,她想了想往書房去了,讓海棠磨墨,她提筆落字,素白的信紙上顯出一排排娟秀的字跡。
待字跡風乾,裝進信封裡,牛黃紙皮的信封上提上夫君親鑒四個大字,封上火漆遞了出去:&ldo;海棠,你差人送去驛站,連夜送去與王爺&rdo;
海棠接過信匆匆朝外送去。
屋子空了下來,沈靜萱靠近椅子肚子,微合上眼,她在信中並未稟明京城的事,問的全是夫君安好諸如此類的話,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寫這封信,但直到她落下筆才明白,這些字將他胸口積壓的鬱氣散出來了,好似尋到一道口子,或許這就是夫妻,同甘共苦互訴衷腸。
京城這幾日倒春寒,白日裡風大時屋子都不敢出去,沈靜萱骨子犯懶沒心思出去,以往王府門客絡繹不絕,但自從王爺遠調塞外的訊息在京中傳開,王府大門前可謂是門口羅雀,倒是唐老太太同李氏來過幾次,為的寬慰外孫媳婦,順帶敲打敲打府裡頭的下人
唐老太太道&ldo;莫要因王爺不在府中就輕挑行事,待大娘子要同王爺一樣盡心,誰若敢陽奉陰違,我老婆子決不輕饒。&rdo;
沈靜萱心下感念唐老太太疼愛,王府如今的處境她比誰都明白,這個節骨眼上調王爺離京,京中官員的花花腸子沈靜萱哪能不明白,就是她自個兒也不乏有念頭--王爺此生於儲位無緣。
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本所有人都在局中,誰也不知誰會勝出,官員們還懂得維繫面上的功夫,客套客套,對於勢大的幾位皇子則是多幾分敬重,康王這次遠調,不宜與昭告天下,康王在儲位之爭中出局了,那些官員混跡廟堂數十載,猴精兒似的,那還會上趕著來討不痛快,別因出局的人而得罪有可能繼承儲位的皇子。
只是有些到底是人老成精,他們總覺得康王不會這麼簡單,畢竟他一張嘴並是太宰首輔都腦門隱隱作痛,這些人遠遠的觀望,不捧不踩,將圓滑二字學的深邃。
沈靜萱自打那日給王爺寫了信,便日日都會寫,只是除了送出去的第一封,餘下的她全收拾起來,壓在箱底。行軍路途遙遠,總是讓驛站送信不便捷是一點,她有時奮筆疾書會將京中所發生之事寫進去,有些字眼不好公諸於眾,這路途山遠,誰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人截下來,傳到官家耳中於王爺不利。
兜兜轉轉,半月光景過去,官家於六公主婚約一事也有了定論,鄭沈兩家削了爵位,收回了丹書鐵券,沒收了半數的家產,沈家比鄭家要有幾分贏面,畢竟沈老太爺在朝為官,且官任三品,官家雖說削了沈家的爵位,到底還未斬草除根,徹底清算,只將沈家三姑娘同鄭家四子下了大獄,衛姨娘也因子不教的被父親發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