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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傾和戈卜林一直在陽臺旁觀,待到田地上那一群人散去,他們倆才相繼回了各自的房間。
墨傾站在視窗,看著村民們各回各家,關緊了門窗。
沒多久,天亮了。
太陽仍在層疊連綿的東方山下,但天空晴朗,視野愈發清晰明亮。
本以為清晨會悄無聲息,未曾想,有幾戶人家陸續開了門,有人走出來。墨傾略有意外,抬眼去看,不由得一頓。
出門的,都是些女人。
女人們跟男人不一樣,沒有遮遮掩掩的,身體沒有異樣,面板自然健康,絲毫不見“生瘡”的跡象。
她們出了門,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提著水桶,有的挑著擔,開始新一天的忙碌生活。
墨傾勾了下唇。
有點意思。
仔細一想,方才去“作法”的,都是男人。
都是同一個村的,吃的喝的都一樣,為什麼偏就男人們臥病在床、身體生瘡,而女人們就沒有一點生病跡象?
……
後院的廚房開始有動靜時,墨傾房間的門也被敲響了。
是戈卜林。
墨傾去開門。
“葛村長應該醒了,”戈卜林說,“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
“嗯。”
戈卜林往旁邊臥室看去:“隔壁呢?”
墨傾淡淡瞥了眼,說:“不用管。”
江刻早出門了。
“我總覺得這個村很邪門,他畢竟是誤打誤撞進來這個村的,待會兒要不要跟他說一聲,讓他早點走啊?”戈卜林還挺仁厚的。
墨傾說:“隨便。”
二人簡單地洗漱了下。往樓下走時,戈卜林拍了下腦門:“如果他們的水質有問題,沾了水,會不會也有問題啊?”
“沒事。”
戈卜林松了口氣:“你驗過水了?”
“沒有。”
“哈?”
“我是說,”墨傾頓了下,挺真誠地說,“你病死了,我會幫你收屍的。”
“……”
戈卜林臉色霎時慘白。
墨傾又說:“就算你渾身生瘡,我也能給你治好。結了疤嘛,還可以做醫美。”
戈卜林撓了撓鼻尖:“你不是神醫嗎,有了你,我還要靠醫美?”
“術業有專攻。”
“……”
戈卜林被她說服了。
走到一樓,戈卜林來到後門,跟在後院小廚房忙碌的葛村長打招呼:“葛村長,這麼早啊。”
“給你們做早飯。”
葛村長坐在柴火灶後面,頭也不抬地說。
他依舊戴著斗笠,斗笠下是一層黑紗,遮住了臉、脖子,手上戴著一雙手套,把人藏得很嚴實。
戈卜林看一眼,想到面板下的瘡,就止不住地戰慄。
“不用了。”戈卜林看了眼還未點火的灶臺,說,“不急著吃。咱們先了解一下村裡的情況。”
葛村長猶豫了下,點頭:“也行。”
雖然戈卜林有道士證,但一個把頭髮染成金色的年輕道士,看著就不靠譜。
沒準他的道士證是假的呢。
就為了坑他們的錢。
這兩個月來,他們病急亂投醫,什麼“高人”都請過,但是辦了一場又一場的法師,籌了一筆又一筆的錢,仍是沒任何效果。
五分鐘後,葛村長坐在一樓大廳裡,跟戈卜林講起事情緣由來。
至於墨傾,他一眼都沒看。
“我們村裡兩個月前開始出現這種怪事的。”葛村長在帽簷下重重地嘆了口氣,“都怪我那殺千刀的兒媳婦,死就死吧,死前還要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