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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心下咚咚激跳。
她深吸一口氣，反而抬起了頭，望住了皇帝：&ldo;奴才若說是因為九爺，皇上會遷怒九爺麼?奴才若說不是因為九爺，皇上又肯相信奴才麼?&rdo;
皇帝不由得轉回頭來，緊緊盯住她的眼。
他已發雷霆之怒，她雖一張小臉也是蒼白，可是那雙眼卻並不慌亂，反倒更是黑白分明。
他便深吸一口氣，暗暗攥緊了和田玉十八子垂下的穗子：&ldo;小九是什麼樣的人，朕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朕心下同樣清楚。所以只要你肯說，朕就信。&rdo;
婉兮的心忽悠一晃，不知怎地，鼻尖兒便酸了。
她俯首再拜：&ldo;皇上當真是誤會，九爺素日與奴才不過是鬧著玩兒罷了。奴才跟九爺拈香結拜過的，九爺是哥哥，奴才是‐‐兄弟!&rdo;
&ldo;你說什麼?&rdo;
皇帝本滿腔的怒氣和失意，卻冷不丁被她最後一個詞兒給猝不及防說樂了。
&ldo;你給朕說清楚，你怎麼成了他兄弟了?&rdo;
婉兮的臉便也跟著紅：&ldo;回皇上的話，彼時奴才遵四爺囑託，陪九爺查勘旗地私賣一事。奴才為方便出入，便改換男裝。奴才跟九爺原先是兄妹相稱，卻沒正式拜過，那日正好在外頭路遇廟宇，便正式去拈香換了帖子。&rdo;
&ldo;彼時奴才穿著男裝，旁邊又有高僧在，於是在神佛前便自稱兄弟……神佛不可欺，於是奴才就是九爺的兄弟了。&rdo;
皇帝也是驚訝，這一臉的笑竟然怎麼都收不回來了，只能伸手指著婉兮：&ldo;你，你……你說你該叫朕拿你怎麼辦!&rdo;
皇帝笑了，婉兮自己卻還松不下這一口氣來。
&ldo;奴才觸怒龍顏，是奴才該死，不論皇上怎麼罰奴才，奴才都甘願。只求皇上萬勿遷怒九爺……&rdo;
&ldo;哼，你還是護著他。&rdo;皇帝語氣裡透著酸意，不過面上的笑意還是浮漾生姿：&ldo;不過朕也可以給你一個定心丸：小九不止是你的九爺，也不僅是朕的國舅，他更是朕的臣子，是朕一步一步用心栽培的大臣。&rdo;
&ldo;天下是朕的天下，這天下卻又並非朕一個人的天下。只有能臣才可以幫朕創下盛世基業，所以朕看重小九，不是因朕一己喜好，而是相信他有能力為天下、為百姓做出一番事業來。&rdo;
他目光輕垂，落在她面上：&ldo;朕還不至於為了這一刻的不痛快，就遷怒給朕看重的臣工。&rdo;
第138章 問心
婉兮這才鬆了口氣，垂下頭去。
皇帝盤腿轉過來，盯著她發頂：&ldo;……你的話我也聽明白了：你在意的不是皇帝，而是四爺。你本來不會做餑餑，卻肯為了四爺，做得一日比一日更好;你原本躲著皇帝，卻肯為了四爺繡好了褡褳。&rdo;
婉兮的臉如火燒一般地熱。
&ldo;冬至之前做煮餑餑，你那一刻沒把我當成天子，只當成一個冬至應該吃餃子的普通人。外人只在乎天子的祭天之儀，生怕行差踏錯;只有你惦記著四爺也是個人，也想在冬至時吃上一碗熱乎乎的餃子。&rdo;
他下地，親手拉起了她。雙眸灼灼緊緊盯著她的眼睛：&ldo;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四爺?&rdo;
婉兮心跳如鼓，又心亂如麻。
她不敢迎上他的眼，便紅著臉闔上了眼簾：&ldo;&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