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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情緒和心理上的壓力‐‐這,與他更是無關。她的&ldo;冒險&rdo;乃是她一個人的事,那是隱私,那是秘密。
她傷感的是,他強迫她、拋棄她,就像古尼茲棄她而去。還有她父親,棄她不顧。原因不同,結果一樣。
米爾耐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來了電話。
爾耐不曾拋棄她,他幾乎每晚來電話。兩個人一週見一兩次面。她將他認作通達完美世界的橋。她唯一可以攀靠的錨。
他知道她每月有定期身體檢查,關心的問候她。
她說一切很好,醫生只叮矚她多吃一些食物,好讓體重增加。他很高興,因為他正想請她週六去他家裡晚餐,他預備烤一隻小火雞。
她連聲道好。接著又問他可有馬琳和寇海洛之間的訊息。
他說最近沒有什麼新聞,寇先生仍舊與金髮女郎來往,只是近來脾氣暴躁,他並問起卓依有關飯店惡煞再次殺人的事情,問她是否可怕?
她表示有同感。隨後問起暑假同遊的計劃?
他說下遇便知分曉,他盼望卓依的假期與他同時。……
你一句,我一句,電話聊天持續了半個小時。談話內容無關緊要;即使談天氣也好,只要聲音在。柔柔,細細的聲音。貼心的聲音。
&ldo;晚安,親愛的,&rdo;他終於道再見。&ldo;我明天再打給你。&rdo;
&ldo;晚安,好好的睡。&rdo;
&ldo;你也是。愛你,卓依。&rdo;
&ldo;我愛你,爾耐。保重自己。&rdo;
&ldo;你也要保重。星期六見。不過我還會來電話。&rdo;
&ldo;明天晚上?&rdo;
&ldo;對,明天晚上。&rdo;
&ldo;好。我愛你,爾耐。&rdo;
&ldo;我愛你,寶貝。多想我,想我好的。&rdo;他笑著。&ldo;答應我?&rdo;
&ldo;答應。要夢到我?&rdo;
&ldo;一定。愛你。&rdo;
&ldo;愛你。&rdo;
她含笑掛上電話。他不會拋棄她,絕不會。他從來不批評她的長相,她的行為,她的生活。他愛的就是她,他毫無慾望要改變她。
&ldo;米太太,&rdo;她放聲的喊。&ldo;米卓依。&rdo;
他不衝動,不強悍。他多情溫柔。她自認比他壯。她愛他的柔弱。馬琳叫他&ldo;一粒小米,&rdo;但是馬琳瞧不見這一粒米的甜純、清脆。
古卓依臨睡前淋了浴,不看自己變色的軀體。在床上,她夢想爾耐就在身邊,是丈夫,也是永遠的好幫手。有了他,她不再需要去&ldo;冒險&rdo;。
有了他,空虛會填滿,痛苦會舒解。她將重拾健康。她將似鮮花般的盛開!他們攜手共創屬於他倆的美好世界;在那裡,殘忍、無情絕不存在。
02
七月二日,星期三。
&ldo;混帳!&rdo;布恩猛一拍桌子。&ldo;你不能確定這是阿迪生病?&rdo;
何帕克醫生望著火冒三丈的小隊長直眨眼。
&ldo;啊,還不能斷定它就是。不過所有的計算機答案,都將阿迪生病列為第一可能,最主要是輸入的資料不夠充分。&rdo;
&ldo;什麼可能?佔多少百分比?&rdo;
&ldo;啊,百分之三十多一點。&rdo;
&ldo;豈有此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