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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一個封口的小塑膠袋放在狄雷尼面前。袋子裡是半吋長的一截刀尖。上半段有一道方便拉開刀鋒的溝痕。
&ldo;就是這?&rdo;狄雷尼問。
&ldo;就是這。從白隆納喉嚨裡起出來的。組長,這一截刀尖有苗頭。化驗組說它跟普通刀子不同,是煉過的瑞典不鏽鋼。厲害吧!&rdo;
&ldo;厲害,&rdo;狄雷尼贊道。&ldo;追到了嗎?&rdo;
布洛德不慌不忙地從口袋取出一把刀子遞交給狄雷尼。亮紅的塑膠柄上裝飾著瑞士的標記。
&ldo;這叫瑞士軍刀,&rdo;布洛德說。&ldo;也有人稱它做瑞士軍官刀,至少有八種不同的格式;這是中型的。你可以拉開刀鋒看看……&rdo;
狄雷尼聽話的拉開了刀鋒,兩人細看刀口與塑膠袋內的刀尖互做比較。
&ldo;很像。&rdo;狄雷尼說。
&ldo;完全一樣,化驗組已經驗過。可是該怎麼辦?這些刀全市有售。更糟的是,還有郵購的。死路。&rdo;
&ldo;不,&rdo;,狄雷尼從容道,&ldo;不見得。由曼哈頓中區開始,就從三十四街至五十九街,在那個範圍內供應這型別刀子的店家,全部列表。兇手必定會去換一把類似的新刀。叫你手下的人去跟每一家刀店的店員打聲招呼,凡是購買這型別刀的顧客姓名和住址,我們都要。&rdo;
&ldo;如果客人付現款怎麼辦?&rdo;
&ldo;……就說希望留下姓名地址,以備寄贈郵購目錄。假如顧客堅持不肯,就耍店員認清顧客的面貌特徵。你的電話號碼留給店家,說不定有機會拖延顧客,等著你的人手過去。叮矚他們特別注意年輕的婦女,五呎六、七的高度。明白嗎?&rdo;
&ldo;明白了。萬一此路又不通呢?&rdo;
&ldo;那麼查曼哈頓全區,&rdo;狄雷尼毫不幽默。&ldo;由布魯克林和布朗克斯查起。&rdo;
&ldo;看樣子,這個夏天又長又熱。&rdo;布洛德無可奈何的說。
&ldo;組長,&rdo;關威生報告:&ldo;我們查到了十六件類似的紀錄。這些女犯都在二十至五十幾之間。經過查證,沒有一個做案手法與飯店惡煞相同。&rdo;
&ldo;難以指望,&rdo;狄雷尼說。&ldo;我對這點也不抱任何希望,不過總歸要查一查。監獄和療養院呢?&rdo;
&ldo;最近開釋或逃亡的都不符合這個典型,我們正向全國發通告,手頭上還不曾接獲任何可能的情況。&rdo;
&ldo;和國際刑警組接頭過嗎?&rdo;
關威生望著他。
&ldo;沒有,組長。聯邦調查局倒是聯絡過了。&rdo;
&ldo;問問看。&rdo;狄雷尼勸說。&ldo;順便也向蘇格蘭場提一下。&rdo;
&ldo;遵命。&rdo;
&ldo;組長,&rdo;班丹尼的報告,&ldo;我們重新問過柯立芝飯店的酒廊,沒有人記得招呼過一個滿手是疤的客人。案發那晚有兩個人在紐奧良室當班的女侍現在已離職。我們追到其中一個。她說不記得。另外一名已去西岸。她母親沒有她的現址,不過她答應一有女兒的訊息,就會通知我們。&rdo;
&ldo;繼續探。不要中斷。&rdo;
&ldo;一定繼續,放心。&rdo;
接著便是布恩:&ldo;組長,旅館商務雜誌給了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