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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rdo;
&ldo;那，我耍一杯雙料馬丁尼，烤牛肉，要生的，一個烘馬鈴薯，一撮色拉。&rdo;
&ldo;主隨客意。&rdo;狄雷尼說罷，轉向侍者。&ldo;一樣來兩份。&rdo;
韓德利仔細端詳這位前任組長。&ldo;你真不見老，一點都沒變。&rdo;
&ldo;我是天生老相。&rdo;狄雷尼說。
&ldo;我信。&rdo;韓德利撐著手肘，兩隻巴掌猛抹著臉。
&ldo;累啊?&rdo;狄雷尼問。
&ldo;不是累，是煩。每天都是老套。隨便拿起哪個年份的報紙，總是離不了饑荒、鬧窮、戰爭、天災、人禍、犯罪這些個屁事。什麼都沒變。&rdo;
&ldo;形式上也許有所變化，人本身不可能有太大的改變。&rdo;
&ldo;就拿飯店惡煞來說，&rdo;韓德利繼續談。&ldo;不又是山姆之子的重演?&rdo;
侍者前來上酒，狄雷尼乘機避不作答。
嚼完烤牛肉，呷了咖啡。狄雷尼接過韓德利遞來的香菸，很不適意的抽著，韓德利逗趣的望著他。
&ldo;我習慣了雪茄，&rdo;他解釋。&ldo;老是想咬下去。&rdo;
喝完第二杯咖啡。
&ldo;有沒有什麼要給我的?&rdo;韓德利先發難。
&ldo;一篇故事?還是一則獨家新聞?&rdo;狄雷尼大笑。&ldo;沒有。沒有一樣你能派得上用場。&rdo;
&ldo;派不派上用場，由我來決定。&rdo;
&ldo;我可以給你一個內幕訊息。當局對施馬提小隊長不大滿意。&rdo;
&ldo;捲鋪蓋走路?&rdo;
&ldo;那倒不至於。可能會調走。&rdo;
&ldo;我來查。還有沒有別的?&rdo;
狄雷尼考慮該透露多少。該出多少代價才可以獲得他想要的合作。
&ldo;最近這一次兇殺……&rdo;他說。&ldo;艾傑利……&rdo;
&ldo;怎麼樣?&rdo;
狄雷尼組長狠狠的盯著他。
&ldo;目前絕對不準見報。絕對不準。等我的通知。同不同意?&rdo;
&ldo;同意。是什麼?&rdo;
&ldo;他們在艾傑利房間的地毯上搜到幾根尼龍假髮。&rdo;
&ldo;那有什麼?早說了兇手戴黑色尼龍假髮。&rdo;
&ldo;這幾根是金色的。&rdo;
記者猛眨眼。
&ldo;混蛋，換了顏色。&rdo;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ldo;對，&rdo;狄雷尼點點頭。&ldo;還有可能再換。所以絕對不準洩露訊息。如果報紙電視不宣傳開，兇手也許就用定了這個顏色。&rdo;
&ldo;也許，&rdo;韓德利將信將疑。&ldo;別的?&rdo;
&ldo;沒有。&rdo;
&ldo;太渺茫了，&rdo;韓德利嘆口氣。&ldo;好吧!聽聽你要哪方面的研究資料。&rdo;狄雷尼從內袋取出一份折攏的打字紙，遞過去。韓德利戴上牛角框的眼鏡，連看兩遍。之後抬起頭望狄雷尼。
&ldo;你說逭玩意跟飯店惡煞扯得上幹係?&rdo;
&ldo;有可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