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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恩斯雖然心裡在問她指的會是什麼‐‐因為撇開做這頓飯留下的不可避免的痕跡，這裡乾淨得真的可以放在地上吃了‐‐但他很小心，沒有大聲提出這個問題。要不然結果只能是一句俏皮的解釋或一篇有關男人和秩序無法共存的長篇報告;也可能是兩者。他只是點了點頭，要求湯姆跟他一起離開了房子。

湯姆想立即回他的住處，但莫恩斯動作迅速地攔住了他。&ldo;等等，湯姆。&rdo;

湯姆聽話地停下來，但也能看出來他很不情願這麼做，他十分不滿地低頭望著抓住他的那隻手，嚇得莫恩斯慌忙縮回了胳膊。&ldo;什麼事?&rdo;

&ldo;剛剛這不是我的本意，湯姆。&rdo;他說道，&ldo;她要是離開了，我會是這裡感覺最輕鬆的人。但相信我，湯姆，惹普羅斯勒小姐不開心不是特別聰明。&rdo;

湯姆點點頭，一聲不吭。一開始莫恩斯覺得他的沉默是天真，後來他明白湯姆恰恰是：一個孩子。他沒有繼續談這個話題，那樣做有可能會使事情更加嚴重，他說道：&ldo;我們必須將她從這裡弄走，湯姆。我恨不得今天就送她走。&rdo;

&ldo;這不行。&rdo;湯姆回答道，&ldo;在事故徹底澄清之前，威爾遜警長禁止任何人離開營地。&rdo;

&ldo;可它已經澄清了。&rdo;莫恩斯帶著做作的驚奇說道，&ldo;難道不是嗎?&rdo;

湯姆咬住下嘴唇，目光越過他盯著遠處，沉默不語。

&ldo;我是說：對於警長來說這件事一定十分明白。&rdo;莫恩斯接著說道，&ldo;默瑟喝醉了酒，每個人都知道，他一直就是醉熏熏的。再加上惡劣天氣。在這種惡劣的暴風雨天氣即使是個頭腦清醒的司機都不容易讓車輛保持在道路上。毫不奇怪，默瑟失去了對方向盤的控制。&rdo;

&ldo;是的，一定是這樣的。&rdo;湯姆回答道，還是沒有直視他。

&ldo;至少威爾遜是這麼認為的。&rdo;

湯姆吃驚地抬起頭，又慌忙垂下目光。看樣子他希望自己離得遠遠的。

&ldo;只是，默瑟根本沒有喝醉酒。&rdo;莫恩斯接著說道，&ldo;至少不比平時喝得多。他們至少在天氣轉惡前一個小時就出發了。到達他們滾下路面的位置他們最多隻需要五分鐘。&rdo;講這番話時他眼睛仔細觀察著湯姆，但小夥子繼續視若無睹地望著前方。

&ldo;格雷夫斯全部告訴我了。&rdo;他直接說了出來。

湯姆這下還是嚇了一跳，莫恩斯趕緊安慰地搖搖頭，接著說道：&ldo;我不怪你，湯姆。我肯定你不是自願騙我的。&rdo;

&ldo;是格雷夫斯博士要求我這麼做的。&rdo;湯姆低聲說道。他又迴避開莫恩斯的目光，雖然現在是出於完全不同的原因。

&ldo;我知道。&rdo;莫恩斯回答道，&ldo;這他也對我講了。&rdo;他微笑道，想緩和一下氣氛，&ldo;我不得不說，你的解釋十分令人信服，我確實相信了它。&rdo;

&ldo;那不是我的主意。&rdo;湯姆回答道。

&ldo;格雷夫斯的?&rdo;

湯姆點點頭，莫恩斯感覺到一股極其罕見的怒火在騰騰升起。如果那解釋是湯姆自己想到的，他會感到驚奇，但由於它來自格雷夫斯，就讓他特別惱火。

&ldo;但你還是很不錯。&rdo;稍停之後他說道，雖然口氣不是很有說服力，&ldo;我再說一遍：我不怪你。我認識格雷夫斯博士的時間要比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