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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懷冰陡然一驚,吶吶道:“如與鮑千里相較呢?”
痛禪和尚沉笑了幾聲,道:“鮑千里武功如以當年而論,尚在瀋海月之上,後聞瀋海月得了‘天相居士’傳授之後,功力大進,即使超不過鮑千里,也與之相伯仲!”
嶽懷冰呆了一晌,豁然無語地垂下頭來。
過了一會兒,他哼了一聲,道:“那天相居士又是何人?”
“呵呵——”
痛禪和尚道:“這位老前輩可就難說了,施主你問到老衲,老衲也是不知道,只知道是當今宇內的一個奇人——”
“奇人——?”
嶽懷冰緊緊咬牙道:“也只能當個奇人而已!這位老人家如識穿瀋海月之昔日為人,焉能會以絕功傳授這類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
痛禪和尚長嘆一聲,道:“方才施主你與沈姑娘對答之際,老衲佇立戶外,聽得一清二楚!”
嶽懷冰怒目視道:“出家人焉能有此行徑?”
痛禪和尚冷冷道:“施主你責備得好,只是老衲路見人頭,為明施主為人,不得不一查究竟!”
嶽懷冰點點頭,道:“這麼說在下與五魁首之一段結仇經過,大師父也都聽見了!”
“然!”病禪和尚雙手合十地喧了一聲佛號,道:
“是以老衲一顆古井之心,亦不禁為之波動,五魁首當年一念之貪,見利忘義,想不到竟然會為那位老捕頭嶽繼忠種下瞭如此浩瀚的無邊殺劫!誠然是罪過之極!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嶽懷冰大吃一驚,退後了一步,道:“怎麼——大師父,你認得——那位老捕頭?”
痛禪和尚抬起衣袖,在眼角上拭了一下,十分傷感地道:“令尊與老衲原是認得的!”
第三章功深蓋宇內,豔色冠群芳
痛禪和尚話方出口,嶽懷冰前進一步,雙膝一彎,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一時間,他熱淚奪眶地向著痛禪大師深深一揖,道:
“在下方才多有開罪,大師父萬請海涵!”
痛禪和尚面色先是一怔,遂即閃身讓開——
他臉上帶出一種說不出的尷尬表情,上前一步,忙把嶽懷冰攙扶了起來。
“少施主萬不可如此,老衲……愧不敢當!”
說時,痛禪和尚眸子裡又自出現了淚光,舉起衣袖情不自禁地又擦了一下!
嶽懷冰道:“晚輩敢請問大師父俗家大名如何稱呼?”
痛禪和尚只是頻頻地搖著頭道:
“忘了……忘了……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今後種種有如今日生……老衲自入佛門之後,不談當年谷家事久矣!施主也就不必多問了!”
“是。”
對方既與自己死去的父親有過交往,在嶽懷冰的感觸上來說,那可就大大的不同,平白地現出了一番敬意!
痛禪和尚遂即又長嘆一聲,道:
“五魁首當年為惡,確屬太過份了一些,不過少施主你手刃了三人,也就罷了……”
“不!”
嶽懷冰恨聲地道:“晚輩曾在父親靈前盟過重誓,不殺此五人,誓不為人!”
痛禪和尚漠漠道:“老衲乃是一番好意……少施主,以你今日功力,萬萬不是摘星老人與鮑千里之對手,鮑千里年已耄耋,生死尚在不知,眼前的瀋海月卻是一個大敵—
—”
“晚輩此心已決,勢將與他們二人一拼!”
嶽懷冰深深一拜道:“大師父已盡慈悲之心,可以無憾,晚輩深仇卻不能不報,耽誤大師父雲駕過久,大師父你老可以去了!”
“阿彌陀佛!”
痛禪和尚喃喃道:“少施主,老衲方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