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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長安也頂著半分無奈道:「證據不夠充分……除了他,我們沒有發現別的嫌疑人,這是樁謀殺案件,任何嫌疑人都不能輕易錯放。」
「那你們也不能錯抓啊!!!」董海幾乎是爆發的,那些事實在他心裡壓抑了太多憤怒。
李長安面無表情道:「我們不能用感情判斷,說他無罪就無罪,致命的兇器沒找到,現場發現的兇器又只有他和死者的指紋,這真的不能說毫不關係。」
「去他媽的。」董海站起來,拍著桌子:「沒找到就能懷疑他嗎?他會因為方澤擅自闖進來就殺了他嗎?就算要殺,為什麼非要割腕?一刀放在心臟不是更解恨嗎?偽造的絕筆情書怎麼解釋?那麼多不合理的殺人動機,你們瞎了嗎?」
「殺人動機也不一定要深仇大恨的。」李長安反駁道。
「你在說什麼?!!」董海幾乎要衝上前給他一拳:「你敢說他是殺人犯試試?」
李長安也沖了過去:「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他是殺人犯了?」
兩人劍拔弩張,鄭濤和吳曉連忙一人拉一個,控制局面,奈何這兩人都人高馬大,抱都抱不住。
腳步聲凌亂,外面也傳來一陣小跑的腳步聲直逼到門口,刷的一聲,門是被撞開的。
四個人一起回頭,看見一個胖胖的身軀跌進來,腋窩夾著一份檔案,他跑得滿臉的汗,扶著門把嚥了下口水,緩解喉嚨的乾澀,氣喘道:「李隊……有……有重大發現。」
那一刻,李長安發覺這個胖子還算敬業,他掰開鄭濤的手,走過去給胡非凡搬了把椅子:「坐下說。」
吳曉也鬆開了董海,忙去倒來一杯水:「慢點喝。」
喘勻了氣,胡非凡道:「田東家裡發現的帽子裡面有頭髮,對比後,發現那不屬於死者方澤,也不屬于田東。」
好像一股清涼的風吹在心田,董海終於鬆下一口氣,解了那份鬱躁。
出現了第三個人,李長安則眼露更多複雜,這案子變得更難了,會是黃麗華嗎?一個弱女人殺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有些不合理,還是黃麗華的父親……
可是動機呢?他們的目標不是已經達成了嗎?為什麼還要入室殺人,又為什麼要殺方澤?按照邏輯來說,黃麗華和她父親都是認識方澤的,追殺嗎?難道方澤握著他們父女兩什麼把柄?
最後的開鎖用具是口香糖,這證明,兇手是先一步進入房屋的,不見的錫紙,應該是兇手的……
不管怎麼說,那瓶香水必須確認一下。
桌上的電話上了,李長安接完電話就一臉嚴重地對吳曉吩咐道:「你去帶黃麗華回來!!再派人去她家裡搜一下她的生活用品。」又拍了拍胡非凡的肩膀道:「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是。」收拾了筆錄轉交給鄭濤,吳曉迅速出警。
回頭,李長安也收拾著東西,看了眼董海道:「董先生,你可以回去了,但我們今天的談話,在案情公開審理前,請你不要對外洩露。」
「我可以見田東嗎?」董海關切道:「可以申請保釋吧?」
「請再等一個晚上。」李長安對鄭濤安排了聲:「鄭濤,你帶董先生簽個字,送他離開。」
「好的。」鄭濤應著,給董海引路:「董先生,這邊請。」
出了公安局大門,董海一直沒走,陽光斜斜地照著,拉長了一切的過往,直到暮色降臨。
吳曉的那輛警車再次從外面返回局裡,車上下來的正是一臉平淡的黃麗華,她看了董海一眼,那一眼,不再有往日的溫柔,不再溫順如水,不再低眉順眼。
那一眼讓董海覺得害怕,他看到一種隱藏在海底深處的從來沒見過的花朵,那朵花散著冷冰冰的氣息,令人窒息,好像善良的卡西莫多一個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