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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點太多了。」小袁看著筆錄分析道:「如果那些零食是死者買的,怎麼會提著一堆吃的到前任家裡去自殺……一個要自殺的人還流連零食嗎?所以說,那些零食根本就是田東買的。」
「別亂下定義。」李長安說:「超市監控沒有他購買東西的畫面!小袁你要學會用證據來說話。」
「哦。」小袁應道,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想了許久的鄭濤說:「情書後面那段話有點自爆短板,哪有人把偷情的事寫在遺書裡的,還寫得這麼詳細?酒店名字都寫了出來,炫富嗎?都想死了,還炫富做什麼?」
這時胡非凡的手機響了,物證科的號碼,他拿起電話朝李長安看了眼,李長安揮了下手,讓他出去接。
在投屏前來回走了兩趟,李長安的目光亮了一下,轉身雙手撐在桌面,嚴謹地問了一句:「書寫筆跡是不是可以模仿?」
下面的幾個人愣了會兒,小袁不確定道:「應該……可以吧。」
「難度很大的。」鄭濤道:「書法家,或者專門研究寫字的專家才行。」
「就算是模仿,咱們能推演出什麼邏輯來呢?」廖欣不解道:「死者在田東家裡自殺,留下一封專門找人寫的田東留給董海的絕筆情書,這完全沒有關聯性。」
「不。」李長安搖了搖頭:「我們應該跳出來看,一個人自殺,先有想死的原因,再有想死的行動,這是前因後果的關係,這封絕筆情書是那個前因。」
「可後果卻是方澤自殺了。」鄭濤提出矛盾。
李長安:「咱們能不能猜測,有人給田東製造了一個想死的前因,然後再給他製造一個自殺的後果。」
幾人都張大了嘴,鄭濤立刻反駁道:「李隊,你說的這是有計劃的謀殺,跟咱們現在暫定的自殺完全不是一個方向,而且死者是方澤,不是寫遺書的田東,咱們現在要找的是方澤的死因。」
「李隊,我是這樣理解的。」廖欣清了清嗓子說:「第一:死者出現在田東家裡,田東卻說他不知道死者是如何進去的,說鑰匙在他身上沒有丟失過;第二:超市監控上顯示,田東和死者去了同一家超市,雖然是不同時間,卻是同一天,要說這是巧合,未免太過巧合。第三:門鎖雖然是防盜較低的a級鎖,但我們並沒有發現開鎖痕跡,這證明死者沒有撬過鎖,沒撬鎖他是怎麼進去的?
他總不能穿牆進去,這只能證明田東在說謊,事實上是他給死者開的門,他和死者曾經是情人關係,幾年後相遇,又舊情復燃,咱們不是還搜到那種男性情侶會用的東西嗎,這證明他們是在一起生活的。
最可信的情況是,這對情侶在案發當天發生了爭執,去了同一家超市因為賭氣而各逛各的,田東什麼都沒買,而死者就買了一些零食。
我們看死者的資料可以知道,他是已婚人士,卻又是個gay。可能是某種不可調和的原因,死者自殺了,田東怕自己牽連到偷情並害死情人的醜聞裡,所以他在死者死亡後,出門去料理店吃晚飯,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還留下一封絕筆情書,擾亂我們的視線。」
會議室裡響起一陣掌聲,鄭濤佩服道:「廖欣這個思路才是對的,這簡直是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漏洞。」他站起來輕鬆地伸了個懶腰,似解脫的說:「咱們現在只要去審問田東,讓他說出與死者的糾紛問題,這個案子就差不多收尾了。」
廖欣笑了笑,等待李長安發話。
李長安沉默無語,看著窗外的烈陽,有些煩躁,他真的不覺得田東在說謊……難道自己的判斷力又失誤了,目前為止的證據還不夠有真實性。
現在只能等那個小癟三法醫的屍檢報告了,以及物證科的化驗結果,如果沒有什麼新發現,就只能按這種論調走。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