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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玲說,燭火可以驅走人心的陰霾,它是真實的火源,火苗像人的心臟,點亮就活了,不管是不是瞎扯淡,我信她的話。」
美玲是陳明的女朋友,陳明回寢室前,他那雙凍瘡手在田東背上扶了一下,像要把那燭火的熱度放進他心裡。
空曠的過道,抱著被子的田東,蒼白的臉,一簇細小的燭火。
人心真能的被這樣點亮,那就不該有悲傷。
清楚那種無用性,但田東仍不願熄滅這燭火,它是這孤深的夜裡,唯一可以守著他的。
看著暖黃的燭火,他的傷彷彿得到宣洩的物件,直到它燃到盡頭,眼淚也跟著停了下來,它像用盡生命聽完田東的滿腹憂傷,不論錯還是對,它通通接受,帶去了天國。
卑戀如此,不復而過。
天亮後,仍無睡意,田東對陳明道了聲謝謝。
梳洗後,換了厚實的衣服,冬天的清晨太冷。
他去找了黃麗華。
一家男裝服裝店,還不到門口就看見了那個溫婉的女生,正和一個中年男人對話,那男人看起來普通,唯獨眼神吐露毒滑,像蛇一樣的眼睛。
田東見過那個男人,在學生家長會上,他是黃麗華的養父。
黃麗華身世不濟,命運也不算順利,養父對她並不如生父那樣好。
所以她的性格總顯得卑微,聽人指揮,處處謙讓。
田東心裡有些惴惴不安,這樣的女孩,唯一得到的愛情,我要剝奪嗎?
可誰不自私呢……自私就是血液裡的原本。
揣著自私的念頭,田東過去時,黃麗華的養父正離開,跟田東擦肩時,回頭一笑,是種形容不出來的笑容,得意?這種奇怪的感官,讓田東有一陣的不舒服……
「田東,你怎麼來了?」黃麗華驚訝地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黃麗華……」田東回神道:「可以跟你聊會兒嗎?」
「哦……好。」她應道,回頭跟店長了請假。
他們沒走多遠,就在隔壁的奶茶店。
黃麗華給田東點了奶茶,並仔細問他喝什麼口味,她實在是溫柔得讓人憐憫,田東找不出這樣的女生有什麼缺點。
但田東還是開了口:「黃麗華……你跟董海,怎麼就突然在一起了?」
黃麗華紅著臉,痴情的表情:「除夕夜那晚後,他就天天喝酒,我怕他有事,便悄悄跟著。」
董海醉酒是什麼樣子,痛苦嗎,哭過嗎,怨恨嗎……陪他的人卻不是自己,田東心頭一痛,捏著奶茶杯,繼續聽。
「星期4那天,他實在喝太多,直到凌晨,說不想回宿舍,我就送他到學校附近的賓館,就在那晚上……」黃麗華有些尷尬地喝了口水。
田東已經猜到後面的內容,便點頭,示意自己懂了。也記得黃麗華曾在他面前篤定地說過,她甘願被董海睡了,也甘願被他甩了,單這視死如歸的勇氣,田東必須承認自己辦不到。
黃麗華忙對田東解釋,帶著半分愧意:「我心甘情願的,我也有準備,你如果能好好照顧他,我會離開,世界這麼大,我可以去離武北市最遠的地方。」
這讓他怎麼說「好」,田東的手幾乎捏碎那奶茶的紙杯,他隱約理解,為什麼董海說他不是方澤。
他確實不是方澤。
面對這樣的女孩,做不出方澤那一樣的始亂終棄的事,儘管這不是斷章取義的詮釋,但這件事,將會是他和董海心裡的疙瘩。
而董海,終究是個直男。
田東突然明白為什麼方澤不願做0,因為他們這類人對女人總有留戀,或者說……在現實的壓力下,他們需要女人來掩蓋什麼。
昨晚董海的堅決該是誰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