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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任何人都有第一次，你呢，有沒有上臺經歷？&rdo;
&ldo;我？&rdo;葉寶珍回想了一下，而後說，&ldo;最多也就是在宴會上演奏鋼琴曲吧，我負責彈琴，弟弟妹妹中有會小提琴的，有會豎笛的，反正五花八門學什麼的都有，我們一起演奏就像個小型樂隊。&rdo;
&ldo;那觀眾是誰？又不認識的？&rdo;
&ldo;當然有啦，有的人啊，見一次家長就要提醒一次要叫人什麼，等下次再見，又忘了。畢竟也不認識，幾年才有機會見一次，怎麼可能記住。&rdo;
&ldo;最奇特的是，每次見面都要裝的熱絡，一副前天才見過的熟悉樣子。大家裝的都好著呢。&rdo;
&ldo;在臺上演奏不緊張嗎？&rdo;他也笑了。
&ldo;緊張什麼，不管彈得好不好大家都會誇我。&rdo;說到這她又有點同情的看他，&ldo;可是啊，你要演砸了，觀眾可能要向你砸雞蛋……劇院應該沒人帶雞蛋，礦泉水瓶更有可能。&rdo;
林海陽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而後打了個寒顫，這畫面是挺恐怖的，眼前這人真的是在寬慰他嗎？怎麼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裡面。
&ldo;不用擔心，你一定不會搞砸第一個舞臺的。&rdo;不然，你就回家種地吧。
&ldo;對了，你家有地嗎？&rdo;
林海陽愣了一下，而後回她，&ldo;沒有。&rdo;
那他可慘了，搞砸了舞臺，連地都沒得種。
&ldo;不管怎樣，你也是按月拿工資的。&rdo;她鼓勵著，一月兩萬，他衣食住行的錢全由她出，那兩萬塊就可以攢下，一年二十四萬，十年兩百四十萬。
&ldo;攢個十年也能在京都買上房子，有些地方雖然偏了點，雖然破了點，但好歹也是京都房，買了就不虧本。&rdo;她連她攢錢買房的事都幫他謀劃好了。
&ldo;恩。&rdo;他點頭。
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沉悶，攢錢，買房，未知的事業，這些都是他眼下就要擔憂的事情。
而她不但幫不上他什麼忙，還很擔心自己會傷害到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ldo;滴滴滴‐&rdo;手機在震動著。
拿起來一看是一段沒有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她心知對方是誰，卻還是接了電話。
&ldo;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rdo;她客氣的問著。
林海陽似乎被電話驚動，一動不動的看她接電話。
&ldo;哦～是你啊。有什麼事嗎？&rdo;裝還是要裝一裝的，不能讓她三弟暴露。
&ldo;歌劇？我還挺喜歡的，哪天呢？&rdo;她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ldo;週日晚上？&rdo;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林海陽緊張兮兮的看她，生怕她答應了別人週日去聽歌劇。
葉寶珍看他緊張的模樣，趕緊同電話那頭的人說，&ldo;不好意思，那天已經有約了，你和別人去吧。&rdo;
劉青山一聽，覺得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那場歌劇的票早就賣完了，他買的是高價票，現在對方說不去了，他損失的除了感情之外還有他的錢。
他真想讓她補足他的損失，但確不能那樣做，只得客氣的問她哪天有時間。
葉寶珍笑著說，&ldo;最近都沒什麼時間，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rdo;
&ldo;沒事。&rdo;他真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誰能懂他的內心的苦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