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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城裡安全,我要去打仗,明白嗎?等我打完回來,我就來接你,可好?」
餘珦頭搖得飛快。
賀劍輕嘆氣,手揉著眉心,不知該如何跟他說通。
「走了!」不遠處,關忠義扯開嗓子喊他。
賀劍輕回頭做了個手勢,又對餘珦說了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我回來。」
餘珦的手指被掰開,他上前兩步,要去追,被身後的何成拉住了手臂,他要掙扎,但是掙扎不動。
「你給我解釋一下,」何成對身旁的一名護衛說。
護衛便將他的話說給餘珦聽:「少爺會回來的,他去打仗,你跟著去要死的,你死了少爺還能活嗎?乖乖跟我們走,晚上少爺就回來接你了。」
餘珦聽完,總算安靜下來了:「死?」
何成聽懂了這個字,說道:「對,你去就是幫倒忙,萬一少爺要救你怎麼辦?你死了少爺也會死的,明白嗎?」
餘珦聽懂了,他抬手抹了抹眼角,似乎在對何成說,又似乎自言自語:「晚上就來接,等著,回去等。」
何成沒聽懂,但是看他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自己走了,總算放心下來。
他帶著餘珦在兩名護衛的護送下,騎馬回了城,去了城裡賀劍輕的宅子裡等。
城裡到處可見巡邏計程車兵,戒備也是森嚴,但老百姓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形,還是安穩地過自己的日子。
餘珦一路都很安靜,到了宅子裡,就乖乖地在院子裡坐下。
何成張羅著採買物品,他得了賀劍輕的話,得做兩手準備。
等他安排停當,得了空歇會的功夫,就瞧見餘珦搬了凳子,坐在宅子門口,在門檻內一直注視著外頭的街上。
何成沒有上前去勸,一來說不通,二來他明白餘珦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到了傍晚時分,遠遠似乎傳來震天的呼喊與拼殺之聲,餘珦變得有點焦躁不安,他開始伸長脖子扶著門框眺望遠方。
兩名護衛就站在一旁忠心守衛,何成辦完了事情,坐在院子陪著。他跟隨賀劍輕幾年,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聲音。
院中點起了燈,何成招呼幾人用過了晚膳,餘珦沒吃幾口就又去了門口。這樣的舉動持續到夜裡。
何成打著哈欠,看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強撐著,終於,有人遠遠跑了過來,來到了門前。
可是,那人帶來的卻不是個好訊息。
對餘珦、對何成,對賀家,乃至對整個越國都是噩耗的訊息。
等何成再度帶著餘珦往城外駐紮的營地趕去,到達時,天已經快要亮了。
餘珦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有感覺,因此整個人都很安靜,直到他見到了賀劍輕。
此時賀劍輕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帳內只有關忠義,還有一名大夫在。
餘珦不明所以地靠近了床邊,等他看清了賀劍輕的樣子,他猛地撲了過去,雙手拉住賀劍輕的手搖了搖。
可是賀劍輕沒有動。
何成早已腳一軟,坐倒在地上,整個人都僵硬了,面上已經是一片灰敗之色,關忠義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重重抹了把臉,嘆了口氣。
餘珦又抬手去摸賀劍輕的臉,卻忽然發現手上都是鮮血。
帳內的燭火很亮,他能看清手上的血,也看見了賀劍輕被扯開的衣裳,露出他結實的胸膛,胸口有一個血洞,此時早已不再流血。
餘珦伸出指尖摸了摸賀劍輕的胸口,輕輕按了按,然後將沾滿血的手朝一旁站著的大夫舉了舉。
大夫朝他搖了搖頭,說:「一盞茶功夫,你來晚了。」
餘珦只聽懂了「你」這個字,他以為大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