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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上卻沒有人敢喧譁,連上前奉承的都不敢,皆是瞄著回到劉邰身邊大咧咧坐下的劉旎被陛下揉著後腦的情景,劉邰低沉的嗓音不知道在說什麼,被樓下的喧鬧遮掩住,只能從微側的臉上看得出是帶著笑容的。
唯有劉旎聽到劉邰醇厚的讚美:&ldo;吾心甚慰。&rdo;
誇孩子似的,劉旎卻快樂的紅了臉,漆黑的眼睛笑得亮晶晶的,彷彿得到了全天下最好的賞賜一般。
劉邰看著他只覺得大悅,略側了頭,離殤立刻上前,躬身湊耳上前,在聽到劉邰的吩咐時,連連應諾,接著便退開分別和在場的其餘數人耳語。
競賽結束,宣佈了最佳名單後,眾人遲遲不願離開,直到靖王下樓來,這才一擁而上,簇擁著往太學外走,送上了馬車不算,目送馬車行駛得老遠了都沒有散去。
坐在馬車裡的劉旎托腮噴笑,路飛他們估計要搭乘別的馬車了。那些單純熱情的太學生像是眼裡只有他似的,連大域那麼大塊頭都活生生的硬是被從他身邊擠了開去……哈哈。
劉邰今天心情大好,晚上欽點了所有經師、博士們和在場其餘官員,借靖王府開宴。
待眾人陸續抵達時,靖王府已經動作迅速的準備好了席面,待人到齊,劉邰才與劉旎自後院過來上位開席。文人墨客居多又都是太學的經師博士,人品學識都是一流過硬的,雖然免不了有點酸,可官場的虛與委蛇幾乎看不見,席上眾人對飲吟詩,借景作對,好不歡樂。
上位的劉邰看得十分有興趣,這和他平日裡接觸的那些為權勢爭奪的針鋒相對十分不同。看得正樂,大域抓了甕酒過來,&ldo;陛下,臣幾個借小王爺去拼個酒。&rdo;估計是喝多了,完全沒有等劉邰回應就一把拉起劉旎就走。
劉旎只來得及沖他道:&ldo;皇兄,臣弟去去就回。&rdo;就被扯得不見了人影。
在幾個官員的陪伴下聊了會兒,劉邰卻慢慢覺得乏味起來,看到劉旎的位置還是空的,忽然就以為他還沒有回來,自己還是活在過去的三年空白中。心猛的跳了跳,些許焦躁又加上些許煩膩。
劉旎在外三年削蕃,他在內加固帝位。宴會不知擺了多少,或達成同盟,或獲得臣服,或誅除異己。宴會上所見所聞,全是虛假皆是空無,所有的笑臉沒有任何一樣的真實的,都帶有強烈的層層目的性。就像一劑劑作用甚微的苦藥,卻得硬逼著自己一碗碗往下嚥還必須擺出一副心曠神怡如願以償的噁心表情。
劉旎回來了,這宴會才活色生香起來,一切才有了趣味,可他去了哪裡,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出現?
劉邰曲腿長身而起,在離殤的伴隨下,離開了宴席,往後院走去。
夜深人靜曲徑深幽,紛擾漸平息又驟起,前方湖邊亭閣裡嬉鬧的人中不正有他尋覓的那小小身影?停住步伐,安靜的呼吸著夜的清涼,遠遠的就這麼望著那邊。
那邊四人恰恰是他欽點的四位猛將,顯然共事處出了默契,喝酒划拳嬉戲得無比熟稔,小傢伙正和路飛相同的撩著下擺,一腳豪邁的踏在石凳子,彎身出拳筆畫行著酒令,低脆的好聽聲音明顯帶著笑,幾個手勢下去,四人鬨笑,路飛豪飲,換大域捋袖站出來喝令。
這樣的劉旎是他從未見過的,活潑笑鬧沒有負累無須算計,就僅僅是在玩樂,在簡單沒有目的性的只是玩樂而已。
俊逸的臉逐漸沉下,一股莫名的滋味彌散在胸口,衝動的大步上前,刻意微笑著沉聲道:&ldo;靖王什麼時候也學會划拳了?&rdo;
即刻回頭的劉旎眼裡閃過的驚喜讓劉邰心裡好受了些,可他接下來立刻有些靦腆的表情則讓劉邰心裡一擰,離開這三年,他們之間有隔閡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