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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淵看到這個表情便有些發怔,太陌生了。
只見容細雪霍然站起來,兩步上前。
周錦淵明明是站在床上俯視容細雪的,被這突然且有壓迫感的動作嚇到。
容細雪單膝跪上床,他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一個不穩地跌坐在床。
容細雪傾身環住他,雖然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但已是離得十分近。
周錦淵本能想防禦,但他忍住了,「突然這麼兇猛幹什麼?」
容細雪在這一瞬間已經有點後悔,不是這個動作,而是剛才下意識的眼神,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勉強一笑道:「只是很驚訝。」
這個理由普普通通,不上不下,可週錦淵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他們有過比現在親密得多的姿勢,但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一樣讓他感覺不對勁,這是潛意識,是直覺。
「哦……開玩笑呢……哈哈。」周錦淵乾巴巴地道,雖然有點不安,但還是沒動彈,否則豈不是顯得他很慫了。
「是嗎?」容細雪本來是後悔的,當他發現周錦淵細微的情緒後,卻又有些快意。畢竟兩人原本的關係是他最大的優勢,也是他最大的劣勢。
也許早應這樣了?與其恐懼,患得患失,在安全線內試探,退縮不前,甚至時而想著是不是該放棄——可是,這樣冒險——
容細雪有些微失神,周錦淵還沒察覺到,直覺裡他想找了個話題,索性就這樣說了,「是啊,哎其實我答應了你們校長,下學期去你們那裡開課!」
明明是瞞了很久的「驚喜」,周錦淵迅速把它拋了出來。
容細雪的心神被拉回來了。原來是這樣。
「周老師。」容細雪緊緊盯著周錦淵,半晌才低喊了一聲——
而後很快便起身了。
他已坐回去了,背對周錦淵繼續忙碌。
但周錦淵還癱在床上,有種受驚的感覺,剛才容細雪那麼喊他,他有種一個激靈的感覺,然後指尖好像都有點酥酥麻麻的。只覺眼前是小雪,又不是小雪。
周錦淵坐起來,怔怔看著容細雪的背影。刮目相看啊。
指尖還殘留著那種酥麻……周錦淵出神地想,首先排除腦血栓、神經炎、頸椎病等病,應該是剛才手長時間抵著床壓迫神經了,我立刻活動起來!
……
第二天早上,周錦淵他們又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餐,這時大多也是這次研修班的人。
周錦淵正在打綠豆粥,抬頭一看,發現尤自然就在對面倒蘋果汁。
不過,相比起昨天見面時,他的精神奕奕,今天好像憔悴多了,臉還有點浮腫。更明顯的是,他頭上和手上還頂著幾根針……
彷彿察覺到了周錦淵的目光一樣,尤自然抬眼看過來,當時就打了個寒顫。
尤自然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麼的樣子,又咽了回去。
周錦淵沖他燦爛地笑了一下。
尤自然像被驚了的兔子,迅速逃開了,經過昨晚的恐嚇,沒敢再惹他。
這些道士太陰險了——尤自然想,他昨天偷聽到周錦淵的話,嚇得不輕。他既然都學中醫了,對道家學說多少有了解,也聽祖父說過一些老年間神乎其神的事情。
昨晚回房間後,尤自然愣是不顧室友反對,把所有燈都開啟了。就怕自己白天懟了周錦淵那麼多下,他會不會咒自己之類的。
尤自然總疑心房間裡有什麼動靜,半夜還繼續不顧室友反對,爬到他床上和他擠著睡,一晚上攏共才睡了五個小時,早上起來臉腫成豬頭了,自己紮了幾針。
周錦淵見果然奏效了,得意地端著盤子走回座位上。
……
上午,研修班就要在夏都中醫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