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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瞥了眼不遠處的女孩,似笑非笑:「那就請她上來吧。」
方覺只愣了一瞬,便立刻反應過來,轉身去了阮璃那邊。
片刻,車門被人從外開啟,冬天的寒意卷著細碎的雪花飄了進來,女孩裹緊羽絨服,動作利落的上了車。
方覺沒進駕駛座,去了前面拋錨的車那裡,笑著和偉倫還有司機小童打了聲招呼。
這款賓利後排空間很大,空調打的高,車內暖融融的,所以後排座位的男人只穿了件薄薄的低領毛衣,露著一截修長的脖頸。
他手邊擱著平板電腦,鼻樑上還架著金邊眼鏡,見她上車,側臉看了她一眼,漂亮的唇角勾著淺薄的弧度,低低笑了聲,略有些嘲諷意味。
祁湛根本就不相信對方車子真的拋錨了,他不認為會有這麼巧的事,她的車剛好拋錨在他車前,又在單行道堵了路。
她倒是能耐,居然能打聽到他的行程。
她這個人,慣會胡言亂語,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上次連腳都動上了,他讓她上車,只是想看她這次準備玩什麼花樣。
阮璃彷彿沒聽見他的嘲笑。
她拉下羽絨帽,羽絨服長過膝蓋,露出纖細小腿,下面是一雙薄巧的高跟鞋,她甚至連襪子都沒穿,肌膚雪玉冰雕似的,在燈光黯淡的車廂內白的晃人眼。
「哎呀,你車裡可真暖和。」她從袖子裡伸出手,一雙蔥白纖長的手,紅色的甲油,明明是非常俗氣的顏色,可是襯著那雙手,卻美麗的猶如藝術品。
她說著,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衣服的下擺仍蓋在腿上,她想把上半部分脫下來。
這其實是個有點高難度的動作,因為下擺被壓住,上面的衣服便會有些緊,她側著身,試了幾次才把胳膊從羽絨服裡脫開來。
伴隨著她的動作,車子裡,有一股極淡的幽香散開,是她身上的香水味,並非公司裡那些年輕小姑娘用的水果甜。
更像是夏天夜色裡旖旎纏人的風,其間夾雜著花的淺淺冷香,淡而優雅,捉摸不定。
她換香水了。
祁湛雖然不懂香水,但自從她上次說過這個話題後,他平時待人見面,總時不時會留意。
可對他來說,別人身上的香水味就只是香味,不會像她身上的這種,幾乎聞到香氣的瞬間,便讓他腦海浮起諸多畫面——
祁湛的思緒瞬間卡在那裡,他的視線凝固在身側女孩的背上。
羽絨服底下,只有一條露背的晚禮服。
說露背可能不是特別精確,因為這條晚禮服整個背部都是沒有的,兩條纖細的水鑽帶子自腰際兩側交叉穿過背部,一路延伸到黑色長捲髮覆蓋的肩膀處。
這是一條o背晚禮服,和她甲油一樣惹眼的火紅色,上面綴滿了細小的水鑽,哪怕是在光線暗淡的車裡,依然閃著奪目耀眼的光芒。
一片雪肌,細膩柔白,漂亮的蝴蝶骨,還有柔和纖細的腰線,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
祁湛擰眉,喉結不明顯的動了動。車內空調的溫度似乎調的有些高了。
阮璃朝他這裡微微轉頭,他立刻別開視線,重新將目光匯聚在手中的平板上。
「你有紙巾嗎?」她的聲音飄入他耳中,不知為什麼,格外的甜糯,「這兩根帶子磨了一晚上快疼死我了,我的包在自己車上,你這裡應該有紙巾吧?讓我墊一下。」
祁湛這次連頭都沒抬,隨手將身側的餐巾紙盒遞給了她。
阮璃接過盒子,瞥著他眼觀鼻鼻觀心的嚴肅模樣,無聲勾唇。
她身上這條裙子,被汀汀戲稱為戰袍,但凡異性,上至八十,下至八歲,通殺!
如今看來,效果不錯。
他手裡的平板上只有一張圖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