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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頭，從下顎到修長脖頸形成緊繃的線條，他擰著眉看她：「你還要臉嗎，阮璃！」
滿嘴跑火車的女孩嘖了聲：「我要啊，可你給嗎？你這麼幾次三番把我叫進來『單獨指導』，你以為外面的人在背後會說些什麼？師徒情深？呵，別開玩笑了！」
導師給器重的學員開小課的情況不算特殊，可三番四次只對著一個人開小課，且每次都是單獨相處一個多小時，是真的沒有。
別說其他女生，就連幾天前她在彩排時碰到羅松時，對方都叫住她聊了一會，且有意無意的暗示她，如果真有問題可以找他或是其他導師協助。
希望她好好比賽，不要走捷徑。
「你那天說過，這是個公平的比賽，而我也早就對你說過，沒想過走捷徑。」
阮璃看著沉默下來若有所思的祁湛，也沒再說話。
她當然不會無故跑火車，那天晚上在坡地上時，在工作人員趕來之前，她問過他，為什麼要選她進隊。
當時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他不會答，可最後他卻開了口：「為了比賽公平。」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表情不是太好。
她覺得，這種不太好似乎不光是針對她的，也像是對著他自己。
說真的，她並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用以往的理解方式，大概可以解釋為：他認為她的性子只有他一清二楚，選她不是因為想選，而是想把她放進自己隊伍，方便監督，以免她進了羅松的隊伍，哪天突然想走捷徑，讓比賽產生不公平現象……
可這個解釋和他的表情又不是特別匹配。
阮璃研究不出來，也就懶得再多想。
但當時他說的這句話，今天剛好用來打他自己的臉。
比賽公平？
他倒是公平一個給她看啊！
先是故意把她和劉思琦放在一組，讓她小麻煩不斷，現在又用這種方式找她的茬……
阮璃並不知道，祁湛那晚在坡地上說出的並不是真話。
比賽公平與否，和他沒什麼關係。
之所以會選她，只是因為他想選，僅此而已。
但已經說出口的話，沒辦法更改。
片刻之後，祁湛開口：「好，我可以答應不再找你麻煩，但如果你再妄圖往我身邊湊，做一些……」
他擰了擰眉，稍稍掩飾眼底的尷尬，「做一些不入流的事，我多的是辦法讓你得到教訓。」
哦，所以還是那天舔他那一口的鍋……
「原來是為了而這個，你早說啊！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對你做任何……不入流的事了。」她笑吟吟。
他瞪她一眼，又補充道：「不光是對我，對別人也不可以！」
這話？
阮璃詫異的揚起眉。
他低咳了聲，忙補充：「我是指在節目過程裡。」
「你放心，我和別人沒那麼熟，我就只和你稍微熟一點。」當她神經病吧，覺得她逮誰都能舔一口？
因為這句話，他又沉沉看了她一眼。
最終，男人取下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擱到一旁，起身邁動長腿將手裡的曲譜遞到她面前。
「這是什麼？」
「你今天的功課，你的高音可以再突破一些，回去練熟，下次唱給我聽。」他神情嚴肅而認真，只一瞬間，就從找她麻煩的無良導師，變成了認真負責的嚴苛導師。
阮璃：……
作者有話要說： 阮璃：p，我是為了真實補課才找你聊聊的嗎？
第15章 【十五】修
十月初，決賽舞臺來臨。
四輪團體淘汰賽後，導師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