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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的髒水重新潑回了蘇令蠻身上。
蘇令蠻詫異地斜了她一眼,她心底對這私相授受的罪名只覺得是不痛不癢,吳氏卻不能坐視旁人來汙衊好女兒的清白,難得冷下臉道:&ldo;嫻兒,阿蠻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年紀小不懂事?楊郎君既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送來,那便是過了明路的,阿蠻,你開盒看一看吧。&rdo;
開盒……看一看吧?
蘇令蠻緊了緊手中盒子,見蘇令嫻踮著腳尖就差沒撲到自己懷裡,心中不悅,一個側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木盒子一開一關,手裡便拈了張信箋出來。
蘇令嫻還未看清盒內東西,便只見二妹妹手中展著一張信箋在看,鼻端縈繞的淡淡檀香味便與那楊郎君身上如出一轍,讓人魂牽夢縈。她晃了晃神,又問:&ldo;楊郎君寫了什麼?&rdo;
蘇令蠻看著手中信箋,不大明白這楊郎君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一行字銀鉤鐵畫,躍然紙上:
&ldo;春日遊,杏花吹滿頭‐‐來否?&rdo;
這是問她是否參加春日宴了。
蘇令蠻心跳如鼓,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後半闕詞,縱使她不耐煩詞曲,卻也能明明白白地知道‐‐這是一首小娘子大膽求愛的闕詞。楊郎君是隨手拈了這兩句,亦或是有其他心思?關心她去不去春日宴,還特地差人來問,又是為何?
少女情懷總是詩。
當你留意到那人時,縱春風夏日、秋霜冬雪,四時三餐,皆不同尋常,何況楊廷這般舉措,對蘇令蠻這等丫頭片子,更是迎頭一擊。她昏昏沉沉地想著,只覺得一顆心像在被泡在熱水裡蒸,又軟又甜,還帶著點說不出道不明的羞意,雪白的面板下,一層馥粉透了出來。
楊廷請她去,定州城小娘子裡,那是獨一份的。
蘇令嫻見她春風得意,心底跟打翻了醋缸似的又酸又澀,但出離尋常的自信讓她瞬間又站了起來,高昂著頭心道:她來這世道走一遭,從來不是來看旁人春風得意的,既有這際遇,合該有一番成就,前期不受些磋磨,又哪裡有守得雲開的那一日?
&ldo;二妹妹,楊郎君說了什麼?&rdo;
蘇令蠻沒搭理她,直接朝方臉婆子道:&ldo;丁媽媽,你去與那送信的人說,我去。&rdo;
綠蘿在旁忍不住哀嘆了一聲,她自是看到信箋上那一行字了,作孽啊。打定主意一會好好勸勸二娘子,免得一頭扎進了冰潭裡被凍死,還不如儘早撤出,脫離苦海‐‐反正就楊郎君那鼻孔朝天的尿性,凡夫俗子皆不在其眼裡。
丁媽媽領命而去,蘇令嫻敏銳地抓&ldo;我去&rdo;兩字,問:&ldo;你改主意了?要去春日宴?&rdo;
&ldo;對,怎麼,姐姐不同意?&rdo;
蘇令嫻面上神情相當精彩,吳氏卻是喜出望外,一疊聲地吩咐將連嬸子叫來,給阿蠻重新梳妝換衣,鄭媽媽上前提醒她:&ldo;夫人,宴行還早,朝食已呈到了東側間,不如先去進些米水,好歹墊墊飢?&rdo;
蘇令蠻早就飢腸轆轆,忙點頭贊成。
朝食便在蘇令嫻一人食不知味,蘇令蠻和吳氏吃得津津有味的氛圍裡結束了。蘇令蠻不願當著蘇令嫻面打扮,便乾脆託詞回房一趟,抱著木盒子帶著連嬸子步履匆匆地往攬月居趕,雀躍的好心情卻在看到院中老神在在的蘇覃時打了折扣。
一身湖藍色元寶領長袍襯得蘇覃更是唇紅齒白,無害又乖巧。他顯然站了有一會了,見是她嘴角便一翹:
&ldo;二姐姐,早啊。&rdo;
&ldo;你來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