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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露驚恐:&ldo;前一任太守穆雲遞了話來,言語暗示,老夫無法,只得做下錯事,便往後二娘子所吞服之毒,亦是經了老夫之手。&rdo;
果然如此。
蘇令蠻轉向花媽媽:&ldo;你還有何話說?誰與你套好詞,竟然往我大姐姐身上推,莫非打量我是大姐姐那沒腦子的憨貨?&rdo;
這嘴委實損。
不過道理也明白‐‐蘇令嫻可沒那本事指示一任太守。
花媽媽搖頭哭道:&ldo;老奴不過是一下人,如何能曉得那許多訊息?&rdo;
&ldo;還待狡辯?&rdo;蘇令蠻朝綠蘿點了點頭,綠蘿將剛剛提來的大包裹攤開,裡邊是一堆金銀布帛,金光閃閃,所值不菲。
&ldo;花媽媽,莫說我姐姐沒那本事命令穆太守,便她那二兩銀子的月例,可能出得起這許多東西?還不說實話!&rdo;
孰料花媽媽咬死了話,不肯說實話。
綠蘿手往布帛中一探,快而準地挑出了一塊青色的布襟,針腳細密,已經走了大半,這一看便是年輕郎君的式樣,花家的看了眼:&ldo;賊婆娘,你居然給老子偷漢子?!&rdo;
他與大郎都不會穿這等式樣的。
花媽媽抿緊了嘴,一吭不聲。綠蘿嘴角俏皮地翹了起來,手在這半成品布襟上捻了捻:嘩啦一聲便撕了開來,從裡挑出一疊銀票,俱是通兌票號,花家的倒抽了口氣:&ldo;你還養野漢子?&rdo;
&ldo;且讓奴婢說吧。&rdo;綠蘿出手如電,明眼快地制住了欲撞牆的花媽媽:&ldo;花媽媽,到這份上還不肯說實話,顯然是棄了你當家的,這世上能比你當家的還重要的,除了兒子便不會有旁人了。&rdo;
花家的此時已經傻眼了。
花媽媽面色難看,綠蘿卻自信地一笑,伸手便從插頭的簪子裡抽了一支,顏色樣式都極其普通,鑲銀的簪子,她手在簪頭上一擰,兩指一撮,便從裡頭拉出一張很有些年份的捲紙,攤開來是一份家書。
蘇令蠻將家書接了過來,漫不經心地瞟了兩眼:&ldo;花媽媽,這鄭康業怕是你那被調換了的好兒郎,真不錯……竟然能在長安掙副家業,脫離了奴籍。&rdo;
&ldo;花媽媽,莫要瞪我,我雖奈何不了你幕後之人,可一個小小的鄭康業好歹還對付得了。花媽媽可知道,對付這不聽話的逃奴……便是我令人鞭笞至死,旁人也無從置贅半句。&rdo;
一層一層的物證砸下來,花媽媽立時崩潰了。
她做這一切,本是為了讓大郎脫離奴籍,可如今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反而要連累得大郎比從前更悽慘。滿臉的淚跟不要錢似的掉下來,她一個勁兒地磕頭:
&ldo;求二娘子放過阿業,一切都是老奴太貪了,老奴……老奴不想一輩子做奴才,鬼迷了心竅,才會為人所惑做下這許多錯事,老奴罪該萬死,可阿業無辜,老奴願以死謝罪。&rdo;
&ldo;死?&rdo;蘇令蠻溫柔地看著她,口中的話卻冷得像坨冰碴子:&ldo;死可也得死得有價值,你說可對?&rdo;
花媽媽聞絃歌而知雅意,深深地俯下身子投誠道:&ldo;容老奴稟來,廚房的鄧婆子,小郎君身邊的若寧,可都是那邊的人。&rdo;
&ldo;那邊是誰?&rdo;
蘇令蠻眯起眼,看來這家裡,都快被插成篩子了。只她不大明白的是,既然是為著對付她,為何連三弟弟那邊也安插了人手?
&ldo;這&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