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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縱(否認三連):不是,沒有,你們看錯了!我才沒有心疼她!
第2章
士子樓鴉雀無聲。
淮縱心跳地很快,快到一定程度以至於她看蕭行那張絕美淡然的臉都產生了重影。
頭暈目眩,太緊張的緣故,使她錯過蕭行剎那間最真實也最無法掩藏的小情緒。
這一刻,與淮縱對視的蕭行,眼裡彷彿有光。
她本就是鸞國公認的第一美人,美人不笑的時候清冷出塵拒人千里。一旦展顏,眉梢沾染淡淡魅惑,只這魅惑未暈染開就被她細心藏匿。
距離這般近,淮縱細心的話應該能看到,方才的蕭行,清凌凌的眼睛裡隱約在笑。
可惜……
她沒看見。
毫不猶豫把人推開,瓷白小玉瓶被塞進蕭行掌心,淮縱退開步子,倉皇不再,舉手投足恢復往日斯文儒雅,她笑了笑,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好似要眨進人心裡去。
蕭行就沒見過比淮縱還好看的人,莫說男人,女人堆裡也沒幾個像淮縱這般會長的。小時候她經常擔心淮縱會長成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如今……
她穩住心神,在看清淮縱那一臉假笑後,慢慢抿了唇角,氣息沉斂,比先前看起來更冷漠。
無聲無息的低氣壓。
淮縱到嘴邊的話生生卡在那。
她就沒見過比蕭行更愛生悶氣的姑娘,不過這次是她做的不對,大不了賠罪就是。
凜春小侯爺清咳一聲,俯身行禮:「我錯了。」
蕭行睫毛輕顫,她沒想到淮縱會甘心認錯,但臉上泛起的疼時刻提醒她,這個登徒子究竟做了怎樣不可饒恕的事。
三年前就敢背著她在外面找女人,三年後的今天敢對她動手?
聯想到三天前淮縱蹬鼻子上臉罵她罵出了十八般花樣,好馬不吃回頭草,再想到被皇帝硬按著頭吃草,東陵郡主氣得牙癢癢,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音色冷寒:「哦?凜春侯還知道錯字怎麼寫?」
淮縱有心反駁,見她鼻尖生出薄薄的細汗,湧到嗓子眼的啞火登時便滅了。
她淡然一笑,輕挽衣袖,就在圍觀眾人瞪大眼坐等凜春侯動手打未婚妻時,就聽淮縱道:「拿筆來。」
侍者乖巧的將筆墨送到她跟前,眾目睽睽下,姜槐筆走龍蛇在宣紙寫下一筆『錯』字,她望著蕭行,暗道自己耐性又漲了,一時沒忍住,眉梢洩出兩分得意。
蕭行嗤笑:「怎麼?這是在告訴本郡主,你知錯麼?」
兩人沒鬧翻,蕭行還是她名正言順未婚妻時,碰到這事,讓淮縱服軟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會,距離她們罵戰僅過去三天,淮縱能忍著道句知錯已經看在蕭行『受傷』份上,她不愛哄人,尤其在和蕭行鬧翻後,這三年向來是別人哄她,她還沒哄過除蕭行以外的人。
記憶裡也就三年前鬧掰那陣子,蕭行和她說話陰陽怪氣,之後三年,兩人幾乎都在文壇口誅筆伐,淮縱忽然覺得自己賤兮兮的。
單身久了,蕭行這麼怪模怪樣的諷刺她,她竟不覺得丟面子?
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蕭行聲音太好聽了。
好聽到,哪怕她罵人淮縱也能忍。
那三天前為何不能忍?
三天前……
淮縱繃著小臉,三天前她醋罐子都翻了,沒法忍!
她眸眼含笑,瞧著芝蘭玉樹人模狗樣的,蕭行瞥她一眼,諷刺道:「凜春侯威風的很,打女人這事做得熟稔,想來私下沒少練習吧?」
落到淮縱耳裡,便成了蕭行指責她不僅在外面養女人,還養了不少女人。養了不少女人不說,還愛打女人!
她冤得想噴蕭行一口血,面色微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