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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侯再溫柔不過的性子,哪會一言不合就掀桌?
帝後疼郡主入骨,哪會不管不顧把人嫁給隱約有暴力傾向的凜春侯?不調教好了,婚事縱成了,以後也有得鬧。
皇室未雨綢繆,苦了淮縱和蕭行兩人。
大雨天淮縱忙著啃書,蕭行……蕭行嫻靜端莊的嬌嬌女此刻正被教導怎麼做男人,啊,還是做個辛辛苦苦養家的絕世好男人。
外面風雨大作,風嬤嬤手裡拿著戒尺,一臉溫和道:「男人不易,外要總攬全域性賺名聲賺地位,內要哄得嬌妻頂天立地,你道那凜春侯年紀輕輕是從和風細雨裡走出來的?不容易啊。夫妻之間要互相體諒互相包容……」
蕭行強忍著打了哈欠,眼淚快出來了。
帝後怕是瘋了。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聖旨降臨兩府,鐵了心要教兩人身份互換,感同身受。
淮縱忙著感受女子不易,蕭行白日與權貴名流周旋,入夜還得受風嬤嬤教誨,和人狠話不多的傅嬤嬤不同,風嬤嬤是個話嘮,話匣子開啟沒半個時辰根本覺不到累。
不到半月,蕭行本就纖細的腿更細了!且還總覺耳根子嗡嗡的,嫻靜的性子越發靜了,更受不得丁點吵。
淮縱累得快要吐血了,渾如死狗地趴在書桌,被折磨的沒了人形:「本侯…本侯怕是撐不到成婚那日了。阿淨……去,去把娘親給本侯備好的棺…棺材抬出來,我要躺裡面靜靜。」
「啊?」阿淨傻了眼,心慌慌:「那…那傅嬤嬤和柳嬤嬤問起來怎麼辦?」
淮縱喘著粗氣,額頭淌汗:「就說我死了。我這會滿腦子三從四德端莊賢淑,我…我再也不嫌棄蕭行做的糕點難吃了,洗手作羹湯好難……」
傅嬤嬤拔苗助長,讓她在短時間內做個賢良婦人,要老命了。
躺進棺材,淮縱受驚的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亂跳。
她被折磨地死去活來,也不知蕭行那邊怎麼樣。才高八斗放蕩不羈的凜春侯被教做女人,溫柔端莊柔弱嬌美的東陵郡主學做男人,真真滑天下之大稽!
淮縱氣得閉上眼,躲在棺材裡躺屍。
唉。看來有必要和蕭行商量商量了。不教帝後放心,她根本活不到成婚,小命就提前交待了。身心俱疲,無花無酒,規規矩矩做賢妻,比殺了她還難受。
另一頭,蕭行應酬結束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
沒有軟轎,沒有前呼後擁的貼心婢子,蕭行瞥了眼左右面貌清秀的小廝,心塞的差點不顧風儀地翻出道白眼。
想到回家後還得習武練劍,她咬著唇,頂著張慘白的俏臉望著灰濛濛的天,矜持優雅地嘆了口氣。
美人嘆息,總教人心存不忍。
但風嬤嬤不是人,她是地府裡勾魂的黑白無常。
「郡主,這樣子可不行啊,殺人的劍哪能和玩似的?以後上了戰場,凜春侯若像您這般,將門威名早被人踩地上了。男人保家衛國,您這樣,別說衛國,保家都不成啊。大男人連自個媳婦都護不住,多悽慘,多窩囊。再來!」
蕭行教養好,除了對淮縱橫眉冷指,一般人根本沒法迫她失態。
此刻她笑得甚為勉強,美則美矣,多了那麼兩分憂愁。父王疼她,可這次怎麼也不願插手,風嬤嬤奉旨培訓,她咬咬牙,忍淚揮劍!
心情差到極點,冷麵寒霜,揮出去的劍依舊軟綿綿,但那一身能凍死人的氣勢,駭得見過大風大浪的風嬤嬤也有點消受不住,攥在掌心的葵瓜子何時掉了都不知道。
嘖,看樣子培訓結束,她得收拾行囊叫上老姐妹出門避禍了。東陵郡主這一副想拿劍宰了她的模樣,哼,可愛極了,也可怕極了!
淮縱不要臉尚能躲進棺材不出來,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