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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字長賦,苦苦苦。
年過半百的大儒景厭親自登門跑來問淮縱:《長懷賦》到底在寫什麼?
傷沒養好的淮縱笑而不語,少年俊朗,周身盪起一股不可捉摸的神秘氣息。
然誰又聽得見她內心深處的控訴?
《長懷賦》!是寫老丈人對女婿的關懷,真……他孃的苦!
淮縱名聲大有一點好:舉凡她的事,稍有風吹草動不用蕭行費心,來龍去脈就能完完整整傳進她的耳。
得知淮縱受傷,蕭行眉心一跳。
等謄抄好的《長懷賦》送到她手邊,泣血長賦,看完,她愣落了行清淚:「她怎麼能把賦寫得這麼慘?」
看得她不止心疼,五臟六腑都密密麻麻地疼。知道父王下手重,蕭行硬著頭皮抱著貓往侯府走了趟。
淮縱奄奄一息躺在軟榻,便覺渾身上下都不是自個的了。她都不想喊蕭懸蕭伯伯了,這哪裡是伯伯啊,這是要她命的老賊!
嗚呼哀哉,疼疼疼啊。
蕭家功夫用的全是內勁,像陳年烈酒,後勁足。
哪怕傷口處理妥當,纏綿在骨縫的疼一陣陣襲來,疼得厲害,以至於蕭行這個未婚妻抱貓踏入內室時,淮縱一點反應都沒有。
知道她怕疼,又聽她哼哼唧唧,鬥氣的心思被壓下去。心亂如麻之際,擔憂佔了上風。
蕭行柔聲道:「吶,我把阿覺還給你,你別哼唧了,哼得人怪難受的。」
一坨貓朝淮縱撲來,淮縱悚然一驚,抬眼看到蕭行那張柔美傾城的臉,心裡的痛稍微舒緩,沒過多會,她如夢初醒,瞪圓了眼:「你你你……怎麼在這?」話到嘴邊生生變了味:「你剛才,是想用貓砸死我嗎?」
「……」
還知道貧嘴,看來父王揍得也沒有很重。要不是聽阿薛說得可憐,她才不要和淮縱共處一室,省得這人胡思亂想以為自己掛念她。
兩人當了三年多的死對頭,罵也罵過,打也打過,萬一被淮縱知道她的心意,以她那文採風流的輕狂勁兒,不定得寫出什麼不正經的酸詩取笑她。
壓著眼底暗湧的情緒,蕭行唇角微抿,鳳眸輕轉極盡張揚美感,她笑:「我呀,來看看凜春小男人能不能扛過這一劫,疼嗎?」
呵,來看笑話了啊。
淮縱精神振奮,嗤了一聲:「活得好好的呢,疼?本侯從小到大就不知道疼字怎麼寫!」
蕭行嘖嘖兩聲,臨走時淡淡一瞥:「瞎逞什麼能呢。」
許是覺得做的還不夠過分,出爾反爾順手又把貓帶走了。
在她快準狠地連番刺激下,淮縱恨不得把所有靈丹妙藥招呼到身上,很快,又能活蹦亂跳了。傷好,不得不面對下一個難題——她和蕭行的訂婚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淮縱:「我心裡長著一株黃連,天地之大,唯有蕭行是那採藥人。」
蕭行:「說人話。」
淮縱:「心裡苦,要阿行抱抱才能好……」
第8章
三月十三,春光明媚。
作為今日訂婚宴的主角,淮縱和蕭行反倒沒有那麼重要。皇家賜婚,雖則倉促了些,該有的禮數一點不缺。如淮縱所想,她只需面含微笑當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吉祥物就行。
事實證明,吉祥物有時候也不好當。
她臉快笑僵了。
同樣是訂婚,蕭行卻可以悠哉悠哉陪著皇后,再叫上一群小姐妹聊天,以蕭行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風,興致起了沒準還會摸兩把牌九,淮縱羨慕瘋了。
訂婚宴,定的是兩府姻親關係,宴的是世家群臣,賀的是盛世安穩。婚事定下來,於國於民都是件喜事。
父母雙亡,看似無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