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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在一起看緣分,緣分遲了三年聖旨再度把二人拴一塊,也不知是同舟共濟,還是手拉手一起翻船。
眷侶或者怨侶,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滿室寂靜。
阿韭望了眼郡主臉頰依稀可見的傷痕,暗嘆小侯爺莽撞。郡主生的細皮嫩肉,哪禁得起這般磋磨?淮家拳法以剛猛聞名,哪怕被刮蹭到,也不是嬌弱女兒家能消受得起的。
她看向書桌旁擺放的瓷白小玉瓶,無需多想就知是誰送的——淮家獨門外傷藥,指甲蓋的藥量比金子還貴。
一聲輕嘆,蕭行放下書卷,滿腦子想的不是經史子集,而是今日之事。
今日發生了太多事,賜婚凜春侯,淮縱。
簡簡單單的兩字在心底劃過,蕭行不受控制地想到多年前她初遇淮縱的一幕。
白衣少年,躲在桂花樹下哭泣。
哭聲傳入她的耳,以至於每次淮縱惹她生氣,只需紅紅眼,蕭行就下意識想起那些年淮縱展現在她眼前的脆弱。
脆弱的像只默默舔舐傷口的幼貓,孤孤單單長大,咬牙將榮辱一併承受。
蕭行原諒了她很多次,也打心眼裡想護著這個身子骨孱弱的未婚夫。哪知時移世易,孱弱的少年一日日變得強壯,骨子裡的脆弱慢慢消弭。
十三歲,淮縱文名初顯,稚嫩的五官驚艷了她的眼,那時候蕭行真得挺開心的。
她陪伴淮縱長大,見過她哭,見過她笑,見過她所有狼狽與榮光。唯獨忘了世上有種人,負心薄倖最傷人心。
她把真心交出去,換回一身傷痕。
她不是不願相信淮縱,而是淮縱根本不曾給她合理解釋。她給了她三次機會,淮縱讓她白白等了三次,到後來,她惱了。
回頭望去,發現淮縱比她還惱。
而淮縱,有什麼資格惱?
在外人看來,凜春侯淮縱是站在文壇的風流才子,是特立獨行的瀟灑權貴,淮縱受萬人追捧,在蕭行這,她就是個負心人。
沒有男人的擔當,沒有情郎的從一而終。蕭行眉眼生倦,在得知賜婚的剎那,她真想冒死抗旨。
為何會接旨呢?
因為她想到少年時,淮縱站在山花爛漫的西山,笑著和她招手。
她說:阿行,我做夢都想娶你為妻啊。
心動如花開,發出細微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響。
那時候的淮縱,情真意切,天真無邪,蕭行義無反顧地回饋她一腔熱愛。
少年動情,最是衝動,也最無法掩藏。
而淮縱說,阿行,我做夢都想娶你為妻啊。這句話,蕭行一輩子也忘不了。
哪怕有天她會忘記淮縱那張驚若天人的臉,也忘不了這句挑動她心絃的情話。
做夢都想。
呵。那怎麼又反悔了呢?
她把所有的真性情給了淮縱,恨她,怪她,三年來往不斷的爭執罵戰。她也會累,累到不想說話時,蕭行不想承認,她怪她恨她,也想她。
對,她想淮縱。
想她親手做的桂花糕,想她承諾過的踏遍山川遊覽秀麗美景,想她不經意的笑,不經意的小任性和少年清朗無所畏懼的眼眸。
淮縱這段時日清減了。
她的背影瘦削筆挺如青竹,如藏鋒不出的利劍。
其實沒鬧翻之前,淮縱真得樣樣合她心意,要不然蕭行也不會在退婚後惦念她至今。
少年純真最難忘,她們都不是隨隨便便玩玩。
可惜,再怎麼認真也沒抵過世事蒼茫。
蕭行煩躁而無奈地拿起手邊白玉瓷瓶,彷彿又聞到淮縱貼近她時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清香,從那雙眼睛和那聽起來責怪的口吻,她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