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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江岸,白散又蔫巴巴了,他趴回桌子上,咬著下唇,一鼓作氣,手指在螢幕上一點一點的,一句話思來想去,刪完標點符號,刪完首語,打上兩個字就埋在胳膊裡趴一會兒,
打兩個字就要緩緩,盯著螢幕上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臉頰紅到後脖頸,像一團煮熟的蝦。
[江先生,下午在車上我睡著的時候你說了什麼嗎?我沒有聽清,剛才突然想起來] 不是,從醒後到現在已經惦記了好久好久,沒分開時,他還帶著起床氣,陷在現實和夢境中央傻傻分不清楚。
帶著必死的覺悟,白散戳下傳送鍵。
隨後立馬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藏了起來,若無其事地翻開一本書,邊看邊自言自語,我不怕,不怕,不慌。
鎮定!
手機很安靜,異常地安靜,一個動靜都沒有,連那些亂七八糟地訊息提示音也消失了。
白散咬著筆帽,心跳在短短几分鐘裡經歷了一個來回的過山車。他希望開屏就能看到江岸回復的簡訊,又怕期待落空,現在離手機遠遠的,本來打算一個小時後再看,反而更加煎熬。
在他正如同嚼蠟般對草莓蛋糕下著毒手,腦子裡在想手機是不是沒電,自動關機了,所以才遲遲沒有簡訊音提示的時候,蔣樂樂做完卷子,忽然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好吃嗎?」
白散嚥下奶油,或許是乾巴巴,或許是順滑的,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枕頭下的手機上。
簡訊提示音怎麼還不響,還不響……
他一如既往地回了句「好吃」。
「你就沒有發現什麼?」蔣樂樂驚了。
非要說有什麼發現的話,趙龐籽開的作業向bg聲音比以往高了一個調,鐘錶噠噠噠噠,走動的頻率照舊,說明電池還能用很長時間。四分鐘前,樓道里傳來腳步聲,很慢,是隔壁阿婆,比平時的散步時間要遲一些,可能晚飯吃多了,也可能吃晚了。
白散抬起頭,對上蔣樂樂盯著草莓蛋糕的目光時,才發現她指的是蛋糕,這就有點為難了。
他試探著說:「比上次更甜?」
蔣樂樂頓時笑出鵝叫,前仰後合,驚得趙龐籽也看了過來,一陣噗噗噗。
好一會兒,蔣樂樂緩過來說,「是草莓沒有了啊,你都沒有發現的嗎?在你抱著手機傻笑的時候,蛋糕上的草莓都被我吃光了。」
「哦,」白散低頭看了一眼蛋糕,面無表情,從夾心裡又挑出一枚,「你還要吃嗎?」
都說好人有好報,白散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也許是因為今晚貢獻出去的草莓。在蔣樂樂擔心地問是不是發燒了的時候,他聽到了熟悉的手機齡聲。
猛地白散跳上床,取出手機,在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時突然懵了。
——電話,而非簡訊。
早在反應過來時,他便下意識滑向了接聽。
另一邊的江岸似乎因為他秒接的速度微怔,不過兩秒,笑問:「可以聽清嗎?」
白散顫著手用力捂住臉,仰起頭,望著屋頂晃眼的暖白燈光,從鼻腔裡悶悶地嗯了一聲。
房間裡舒緩的鋼琴音,電話中細微的風聲,他從遙遠天邊平穩落回地面又陡然升空的心跳,和他微啞著嗓子帶著笑意的低聲耳語。
「當時,我說『我不知道尚商是誰,我只看到你』」。
手機突然脫手而出,白散的世界也突然失去了引力,他啪嘰一下倒在床上。
「臥臥、臥臥臥槽——」
「啊!你好好地接著電話怎麼倒了?!」
蔣樂樂和趙龐籽一副彷彿見到密室殺人案現場的驚恐表情,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
白散一動不動,似乎抬起一根手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