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哪怕掉落時小腿一瞬磕碰到堅硬的床柱,他疼得看見了碎光,心裡還是如同吃到棉花糖一樣,又軟又甜。
退了款,白散重新找起買家,並且把帖子中「不能有別的武器」這一點重複三次。
他之前聯絡的新人雖然暫時還沒有買狙擊槍,但話裡帶著渴望,意思已經很明顯。
又或者說,哪怕最終不買,因他妥協,只是升起過這種想法,他都認為算是一種對匕首的背叛,並且日後也一定會在某個時刻忽然想起,渴望再次達到頂峰,去接其他武器。
說到底,匕首送出後,白散的一句話並不能真正束縛到使用者,只是用這一種武器,還是再接更多。
但他總是樂觀地抱有著幻想,能夠為匕首找到一個如他一樣愛護它的新主人。
最差,也要有信譽,以及責任感。
新人再次發來訊息。
[???怎麼退款了]
[sun神sun神,我就是那麼一說,還沒有接啊]
[而且你不是已經打包完,發出了嗎]
[我真的真的很想要這個匕首啊/雙手合十]
……
白散一掃而過,直接拉到最後,回復「還沒來得及發出,不出給你了」,便把他拋到了眾多聊天框裡。
每時每刻仍然有人在私聊他,想入手的人很多,真正的好的使用者卻少之又少。
他拆開快遞盒,取出匕首,攤在床上舉起來對著光發呆。
不能留,無去處,不能留,無去處……
看牙不分上下午,尤其是在情緒不穩定時期。
白散把英語老師留下的卷子寫完寄出,收了兩箱錄音帶,三個厚厚的筆記本,再次收到有關成績的訊息,還是來自英語課代表的電話。
「白散!」
嗓門震天,回聲拉得老長。
當時的白散正在默單詞,手上一抖,猛地給字母拉了一個顫顫悠悠的小尾巴。
他瞬間舉著胳膊,嫌棄地把手機拿得遠遠的,抿了一口牛奶壓驚,「蔣樂樂?」
「不許喊我的名字!」蔣樂樂發出死亡聲線,「你總分又又又又超出我一分,你這是退學了嗎?你這是悄默聲埋頭苦學去了!」
蔣樂樂說的是一模成績,白散並未收到老師判好的卷子,但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分數和估算的差不多。
他轉了幾下筆,不覺得蔣樂樂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專門打來電話。
估計是之前吵到父母,蔣樂樂那邊靜了一會兒,再次傳來的聲音低了不少,「明天中午同學聚會,萬裡酒店二樓自助。」
果然。
猜對了。
白散在本子上給自己畫了朵小紅花,一邊默著單詞一邊婉拒,「都已經退學了,我現在去不太好吧,前段時間那件事也還沒過去。」
「是不太好,你這次分考得那麼高,人不在了,卷子還被老師拿到學校節節課打一打我們的臉,等來了,不跟你交流交流,對不起高中這三年受過的苦,」蔣樂樂沒什麼好氣地說,「不過你放心,那群孫子才看不上呢,聚得也就是咱們這群有力氣沒傲氣的人,個個能打。」
白散笑著應下了,知道蔣樂樂是開玩笑,就是跟英語老師待久了,難免說話語氣有點像。
事情趕得巧。
不差半小時,他突然收到之前發出的一封轉學申請報告的回覆,沒說同意與否,只是說,要求明日下午兩點半到學校先參加考試。
本來已經不抱有希望,把心思放在自學上的白散忽然又遲疑了。
在學校不管有著學習資源的優勢,比起一個人不容易走彎路,還代表著獎學金,以及代表學校去參加一系列競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