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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鴞從阮衿身上爬下來,又隨手理了理自己蓬亂頭髮,對著李隅說出影視劇裡面很經典的姦夫臺詞。
李隅走進來把門順便帶上了,抬起手原本是要伸手往下扯口罩,在輕輕咳嗽出一聲之後又把手放下了,收進了口袋裡。
他的指尖和耳朵原本蒼白處覆蓋著一層病態艷麗的紅。應該是因為感冒身體正在發熱。
「講題講到床上去了?」
雖然聲音被悶在口罩裡很模糊,但話說的挺不客氣的,阮衿發覺他嗓子有點沙啞。
「不是的,我倆剛鬧著玩呢 ,不小心摔到一起去了。」周白鴞撓了撓頭,「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以為我想過來?你媽不在家,特地打電話讓我過來的。」
李隅坐到懶人沙發上去,語氣依舊不善,帶著刺兒似的。
他本來就躺在被窩裡頭昏腦漲難受著,被一通電話溫言細語地喚醒,也不太好出言拒絕,就只能在大冷天披上外套匆匆趕著過來了。
阮衿朝他這邊走過來,彎下腰輕聲問,「你感冒了,有吃過藥嗎?」
李隅正仰躺著,睜開眼睛正對著阮衿,看他低垂著的毛衣領口被扯得向下鬆垮著,露出精細的脖頸和鎖骨,白皙面板上面有被指甲刮出的淡色紅痕,一直延伸向裡面,只教人引出些曖昧的遐想。問話時的嘴唇開開合合的,額前碎發粘了汗凌亂地貼在額頭上。
他想起剛剛的事,無端為阮衿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產生一股沒由來的煩躁。他跟阮衿對視了半晌,有些話始終噎著,胸口悶得厲害,但是他又不想開口,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喉嚨痛罷了。
阮衿覺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含著生了病的濛濛水霧,眼睛裡那些冷漠都像是融化似了,變成有點生動的慍怒,好像是在瞪著他,或者是想聽他說些什麼。
但是阮衿不太清楚他想說什麼,聽什麼,只覺得他生病的樣子有點可愛。
「你要是沒吃藥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李隅驟然翻了個身,將臉朝向另一邊,選擇用沉默的後揹來回答阮衿的問題。
作者有話說:
隱隱約約有一點酸。(提一嘴,小周是在跟他哥搞骨科,不過我不寫副cp)
第47章 牙醫與病人
阮衿拿「他是不是生氣了」的眼神去看周白鴞,而周白鴞只是攤開了手,然後聳肩,這姿勢是在表示「他就是一個經常發神經病的人」。
既然不想理我,阮衿瞟了一眼李隅的後背,頭髮顯得很軟,耳骨下是口罩黑色的細繩,而脊背微微有些反叛地弓起來,橫陷在柔軟的布料裡。
然後他向周白鴞家的阿姨討來了溫度計,測出來是37度8,李隅正在發低燒。
「你可真是太敬業了,我媽一聲令下,立馬就帶病出巡。」
阮衿出房間之後周白鴞還不忘趁機對李隅冷嘲熱諷一陣。
「你也不賴,說什麼來什麼,剛好被抓了個正著。」李隅在嘴炮上也沒認過輸。
周白鴞剛覺著他是吃了槍藥還是怎麼著,「誒,都說了就是鬧著玩的,我要是喜歡他,這天時地利人和跟偶像劇一樣的劇情,我跟他早就……」
李隅並不想聽他繼續掰扯下去,像是覺得他很吵鬧似的,站起身就往外走了。
幾乎是他關上門的同一瞬間,周白鴞嗅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李隅在生哪門子氣?他仔細列出四個原因,一他喜歡自己,二他喜歡阮衿,三他嫉妒談戀愛的人,四他生病了精神錯亂在無理取鬧。
他首先光速排除一和三,還是那句話,他跟李隅屬於兩個人脫光了坦誠相見會笑場的地步,還有就是李隅這傢伙身邊從不缺對他狂追不捨的人,他不至於產生酸臭單身狗的扭曲心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