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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衿試圖再往前撲,李隅就像一尾捉不住的魚,迅速轉過身跳躍起來,然後就是一個乾淨利落的灌籃。
不過正當李隅從籃筐下接住球,阮衿居然還鍥而不捨地企圖從後面繞著攻過來。衝撞的腳步差點踩到他腳後跟,然後他的後背幾乎是要被抱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
這原本是打球中很正常的動作,摟摟抱抱,撞來撞去的,alpha之間,金屬一樣硬邦邦的骨頭,像雄鹿磨得尖亮的角,碰在一起總是要起火,當然,是怒火。
他喜歡打球,喜歡競技,喜歡磕碰,喜歡鉚著一股勁去發洩的運動。流著汗的時候,面板上一切暴力知覺在中沸反盈天。有句話說「體育的本質是和平年代的戰爭」,於他來說,或許用是「體育是合法化的謀殺」更貼切。壓抑過度後的喘息,汗水也好,精疲力盡也好,要麼被碾碎,或者他去碾碎別人。
但是,跟阮衿隨便玩玩,像逗著貓貓狗狗似的……為什麼有種,嘶,一個不恰當的比喻,被女生柔軟的胸貼住後背的感覺。
當然,這與性/刺激無關,他只是不舒服,不適應,這感覺長成了成萬千隻溫柔的手,纏纏綿綿,不可分割,從衣料表層蔓延到肉體之中,他知道柔軟代表什麼,一種不可名狀,讓他想推開,讓他想砸爛一切卻不可突破的煩躁。
貼著那雙手在他曲起的手肘處滑過,然後攀緣向他的手腕,與其說帶著一股強勁的風,不如說是純靠蠻力。
這頭小蠻牛。
李隅想,他搶球倒是很認真,雖然毫無章法。
阮衿的腦袋差點頂到李隅的下巴,他皺著眉仰起頭,感覺阮衿頭頂上黑得發藍的頭髮帶著室外的涼意,滑過下巴,喉結,而後滋生出一連串毛絨搔刮後綿長的癢意。
李隅扭身,徹底向後避開了,甚至往後退了幾步,握著球的手也不自覺鬆開了。
他看著那顆球滾到阮衿腳下,自己卻沒有去撿。
那就算讓他贏吧,他想。
他低頭用指尖碰了一下自己下巴仍帶著癢意的那片面板,殘留的感覺很快消弭了,他此時想起中午阮衿的牙,以及泛紅的眼角。
「你這是對我的打擊報復嗎?」
他繼續說,「你也想撞我的牙?」
「那我這算搶到了?」阮衿對他的問題不置可否,蹲後兩手鬆松地捧在球上,還喘著氣,臉頰泛紅,像是從樹上摘下一顆新鮮蘋果般喜悅,他低頭學著李隅放鬆自己的手腕,慢慢地拍起球來。
「不算。」李隅說著,又立刻像反覆倒置的沙漏,對自己剛剛的念頭出爾反爾了。他很快從阮衿手中把球再次奪去了,然後又低啞地笑起來,那聲音笑得如同清水流過潭中沙礫,「因為你一點也不會打球。」
他單手舉得很高,幾乎是挑釁般的,「再來。」
再來摘下一次蘋果吧。
阮衿嘗試著蹦躂了兩下,手指彎曲著靠攏,去碰李隅的手腕,像枝丫靠攏樹幹,他很快避開,然後阮衿再鍥而不捨地搖動他,但是蜉蝣撼樹一樣,那顆球直指蒼穹,紋絲不動。
他有點焦急地去看李隅的臉,但他嘴角只是帶著點清淡的笑,像池塘水面上盪開最外圈的漣漪,情緒並不明顯。唇角微微上翹的弧度,或許要用最精密的尺子去丈量,啊?這個人真的在笑麼?而這幾毫米的笑也真的代表他心中開心和愉悅麼?
沿著下巴揚起的弧度去往上看,那種神情,狡黠,又志在必得。
阮衿想,他其實是開心的。
那麼其實想贏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隅。於是他的手又收回來了,垂在褲縫邊,聲音裡摻雜了刻意的沮喪,「夠不著,我輸了。」
阮衿之所以開始搶這個球就是因為李隅說「從我這兒把球搶過去」,他以為是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