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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換位置阮衿坐到正中央四人並排的中心,上晚自習的時候幾乎要被身邊幾位女生的竊竊私語給完全包裹起來。
「下午薛寒心情特別好,笑特別開心,還去他們高一每個教室都去發棒棒糖了。」
「幹什麼啊發神經,還沒在一起就弄這麼高調,小心到時候打臉。」
「嗨,這你就不懂了,她生日剛好是元旦那天,那李隅都答應去了,還不懂什麼意思麼。肯定會送生日禮物吧?現在只是暫時瞞著不說,就等到時候人直接在生日party上宣佈定情了。」
「靠,那你說的也對哦……」
阮衿提著筆正在寫英語閱讀,耳朵裡被這些嘈雜的聲音灌滿,實在是無法坐到心無旁騖。好幾分鐘過去了,字母都像是活了一般浮在眼前,他始終不能平心靜氣地把題幹給讀下來。
必須輕微念出一點聲音才能集中注意力,於是他低聲道,「there be none of the affections,which he been noted to fascate or bewitch,but love and envy」
在人的各種之中,沒有一種是令人神魂顛倒的——除了愛與嫉妒。
嫉妒啊嫉妒。
阮衿就覺得自己從心臟那處開始不舒服,只得放下筆,用沒傷的那半邊臉枕著手臂上趴下。他記起自己見到的種種場景下的李隅,會所裡為他解圍的,伸手救貓的,在公交站臺下避雨的,騎腳踏車載他去學校的,全都無一例外的呈現出孤傲的姿態。
很難想像從今以後李隅身邊會站著另一個女孩,所以原來是喜歡薛寒這種型別的女孩嗎?
阮衿思索了一下,從書包裡取出一個小的軟皮本子,他在上面很遲緩地寫下了「薛寒」這兩個字,頓了一會兒又著重圈了起來,新增上一個深重的問號。
他盯著這兩個字許久,還是覺得精神異常疲憊,沒一會又像顆扶不起的蔥似的重新趴倒了,但是很快就被人戳了幾下肩膀。值日的班委正公事公辦地盯著他,「自習課不能睡覺,坐起來看書或者寫作業。」
阮衿「嗯」了一聲,又覺得實在悶得慌,在教室裡實在是有點待不下去,「對不起,那我能去趟醫務室嗎?身體實在有點不舒服。」
班委看了眼他那張慘兮兮的臉,揮了揮手,「那你去吧。」
阮衿把本子匆匆塞進書包裡,終於成功從這個充斥著教室裡中逃離出去了。
他秉承著病不嚴重絕不就醫的態度,原本完全不把臉上的傷當做一回事,但是既然李隅說過,他潛意識就已經把去醫務室一趟當作了任務,倘若今天沒有完成,反而坐立難安起來。
時值冬季的八點鐘,醫務室在主教五樓的走廊盡頭,聲控燈壞了之後一會亮一會滅的,還是呈現出亮一秒,暗三秒的迴圈節奏,於是走廊顯得幽深黑暗,驟然又亮得刺眼,很有點天然形成的恐怖氛圍,學校的電影社團也的確在這裡取過景。
阮衿順著從玻璃往向外看,能看到頂樓的天台外露出的一部分。
聽說教導主任時常在這個隱蔽的位置守株待兔,抓獲了不少偷摸抽菸的男同學。
他看見了來自打火機的微弱的火光,風中搖曳著的一簇,照亮了小片臉部的面板,雖然幽微但已經足夠明亮到被肉眼捕捉,不過還不等看清人臉,就迅速熄滅了,現在的確還有人站在那裡在吸菸。
那會是李隅在那裡麼?他想。
他一直走到了醫務室門口,門虛掩著,裡面女校醫正蹲著給幾個打籃球崴了腳腕的男生噴藥,但是藥好像用完了,她便起身去更裡面的一些櫃子去找。
「今天幹嘛打得那麼莽啊,是因為薛寒的事?」
阮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