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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考女老師在驚慌失措地大喊,「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這些人進來的?我喊保安了!」
梁小頌站在門口說:「昨天我母親過世了,我只找一個人,阮衿。」
被一群人接連不斷地扇巴掌,被拎著領子撞牆的時候,被吐唾沫到臉上的時候,被當著所有人的面罵「女表子的兒子也是女表子」的時候,這些破碎的記憶就像雨點一樣的拳腳,降落下來,其實因為太過密集而麻木,而痛覺後知後覺才湧上來。
無數刺撓著的,訝異的,看好戲的,他的同學們窺探的目光,像是魔鬼的觸手,偷偷摸摸從走廊裡探出來,層層疊疊籠罩和勒緊了他。他的手背被踩住,心裡卻想著那一道沒解完的題。
還不如死了算了吧。
「你們誰讓他好過,自己也別想好過,我說到做到。」
梁小頌被幾個男老師拉開,警察上手銬帶走他,這話,這話是對著在場所有人說的。
阮衿趴在地上完全不能動,鼻血一直在止不住咕咚咕咚向外地流,瓷磚上,還有白色的牆根上,都被鮮紅的血液給浸潤了。他被很多人從地上架著扶起來,七手八腳地送上救護車。
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的確是,沒有一個人,再願意搭理他了。
這是一生中不願意回想起來的種種回憶,沒有任何屈辱比這更真實。
「阮衿。」
一個聲音忽然驚醒和打斷他如同墜入夢魘的思緒,這聲音分明不大,但是就是恰到好處被他捕捉到了。
他一回頭,不遠處正是李隅。
他正倚在山地腳踏車上,瘦瘦高高的人形,冬天也穿得很少,捅在口袋的折起的小臂線條流暢。沖他招了招手。那跟招呼小狗一樣的手勢,幾乎是有種魔力,令他不由自主就走過去了。
「你跑馬拉松呢?」
「啊,不是,就……馬上要遲到了……」他跑的眼前有點發黑,書包也很沉重,胸口起起伏伏地喘氣,小腿像要炸裂似的痛起來。
「我載你。」
李隅說這話時語氣冷淡又隨意,但是同樣又不容商榷。阮衿有點受寵若驚,想客氣一下,但是瞅著李隅沒有多少耐心的冷白側臉,想著是禮尚往來的事,還是手腳麻利地坐上他的後座了。
「我坐好了。」他說了一句。
「手扶好。」李隅說。
阮衿就把手輕輕擱他腰側上了,也不敢太使勁兒,出於禮貌僅僅只揪住了布料。李隅就穿著秋季校服的薄外套,裡面是灰色衛衣,他彎曲起來的指節磨蹭到李隅腰上薄而富有韌性的肌肉,虯結有力,能感覺在發力的時候變得堅硬。
李隅又強調一句,「扶穩點。」
阮衿有點不明就裡,心說要怎麼扶穩才好,他又不會從車上掉下去,只是從揪著衣服變成握住他的腰側。只聽李隅「嘖」了一聲,就伸手直接抓著他的手腕,從腰側往前滑去,他猝不及防往前撲,不僅手臂完全環上李隅的腰,連整個臉都貼到他的後背上了。
衣服上潔淨的清香霎時湧入鼻腔,乾燥冷冽,是一種好聞而不常見的味道,阮衿忍不住偷偷輕嗅了好幾下。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李隅為什麼要他這麼緊抱著,因為他的確感覺自己差點被車甩飛出去。
作者有話說:
怕被pb所以寫成女表啦。這章也算飆車了!
第28章 沒辦法拒絕
整個一中食堂都熙熙攘攘的,唯有這個最昂貴的視窗人少些,聞川要跟周白鴞講話就必須放大音量,「所以現在你現在是找那個阮衿給你補習是吧?」
聞川一邊在視窗跟打飯阿姨點餐一邊問周白鴞。
「啊,是啊,怎麼了,我語文成績顯著提高。」周白鴞惦記著自己那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