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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故事,阮衿一邊戴著耳機聽一邊想,她是個非常勇氣的人。
寺廟與羅漢佛像,也同樣是屬於他和李隅共有的一部分記憶。他在那裡想,如果有機會,他還想再爬一次嶙峰山,再進羅漢堂數一回羅漢,看看求籤結果會有什麼不同。
正唱到「風吹荷葉煞」這一段,阮衿蹲身給貓餵牛肉凍幹吃,忽然轉瞬之間外面天就陰了。
他往窗外看,滾滾烏雲翻湧在天邊,雷電鑲嵌其中,隱隱閃動著爆裂的青紫光芒,一場急促的暴雨正在迅速醞釀著。
想起二樓陽臺還有被子沒收回來,他便立刻往樓梯上跑。
沒跑兩步,阮衿站住了腳步。
因為樓上傳來了「咚」的一聲巨大的悶響,幾乎震得人心悸,比雷電更像是大型傢俱倒地發出聲音。
是從李隅那個房間傳來的,他很清楚。
阮衿沒經過思索,跑得有點急促,忙不迭沖向了李隅的房間門口,顫抖著的手指已經按在把手上了,此時此刻,伴隨他心臟劇烈跳動的不止是即將落下的雷聲,更是耳機中色空唱的最後一句。
「從今去把鐘樓佛殿遠離卻,下山去尋一個年少哥哥,憑他打我罵我,說我笑我,一心不願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
而李生南那句「慎著點兒」,已經完全被他全然拋之腦後了。
作者有話說:
數羅漢抽籤參考的原型是武漢的歸元寺。另外外行實在是不懂戲劇,如有錯求輕噴。
第12章 風雨
李隅瀕臨易感期的這幾天,抑制劑一直擺在床頭櫃上。
七年來他一直用抑制劑靜脈注射度平穩過了許多個的易感期。
但從去年開始滋味就不太好了,藥劑混合血液,沿著血管逆流攀爬,會引起強烈的灼燒和瘙癢感,整條手臂上的毛細血管都在緊縮後暴起,呈現出如輕度靜脈曲張一般的症狀,幾個小時才慢慢消下去。
周白鵠說的,是藥三分毒,都是成年alpha了,那該做的還是得做的。
但鑑於李隅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輕微潔癖,不樂意隨便找人,就去買國外貴得要命的新型抑制劑,預定要提前一個月,然後從遙遠的大洋彼岸空運過來。
很奢侈,很財大氣粗,很富家子弟,但用起來或多或少還是難受。
但這一次易感期襲來的時候,他正滿身大汗地從午睡的夢魘中掙脫出來。
做了個暴戾又真實的夢,他像只蜘蛛一樣俯在oga纖細的背上,強硬又頻繁地向內進出,舒張的背脊將完全包裹住,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咬他的後頸,牙齒重複貫穿他的腺體,不停地像注射毒液一樣向內注射自己的資訊素。
好像真的被毒到四肢無力,怎麼都很好擺弄,那人被他幹得一直在悶聲哭,後頸被咬得血流潺潺,小蛇一樣蜿蜒到枕頭上。
他把人翻過來,舔了一下他鼻樑上褐色的小痣,嘗到了面板上眼淚的鹹味。這味道從舌苔上一直傳遞到大腦皮層,將他一舉從夢中刺醒。
李隅大口喘著坐起了身,煩躁地撫著自己的額頭。他覺察到自己的熱已經到來了,那顆淡色的小痣綴在白皙的面板上,像視覺暫留似的,夢醒後依舊映照在他的瞳孔中,無端旖旎香艷起來,牽扯出千頭萬緒。
他甩了甩頭,妄圖把與阮衿相關的那些東西甩出自己的腦子。但是再扭頭,自己擱在床頭上的抑制劑卻不翼而飛。
上面空空如也。
他很快意識到這個罪魁禍首一定就是撒潑,因為它不受控的爪子總是喜歡撥弄他擱在床頭的小物件,藍芽耳機,袖釦,領帶夾,零零總總很多小東西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貓被寵過頭就是這鬼樣子,很無法無天,而他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