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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負責人啞著聲音問：&ldo;明天的發布會該怎麼辦？&rdo;
這份新產品的設計已耗去他們全部心力，明天之前再趕製一份新的，根本不可能。
何況，就算他們能設計出來，下一秒也會被盜。
攸寧轉過頭，小聲問：&ldo;之前被淘汰的那兩份，可以頂替嗎？&rdo;
霍欣欣嘲諷地撇撇嘴：&ldo;說得輕巧，駭客沒抓出來，只要把設計圖傳進電腦就會被盜，光有圖紙有什麼用？&rdo;
攸寧翻了個白眼：&ldo;就非得用電腦宣傳？在電腦還沒普及的時候，難道商人就不做生意，不推新品了？&rdo;
霍欣欣咬牙瞪了她一眼，還要再反駁。
卻被負責人出聲打斷，他拍了下腦門：&ldo;對呀，我怎麼沒想到！&rdo;
懷明遠之前的規定只是為了給專案組成員增加緊迫感，也為了短時間內有更多的選擇。
淘汰的兩組雖有瑕疵，也不是不可用。此時，反倒成為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霍欣欣嗆聲：&ldo;退而選其次，不是霍氏的風格。&rdo;
大概，被否定作品是每個設計者最不願遇見的事。
話落，兩個小組中便有人忿然出聲：&ldo;給我們半天時間，我們有信心把它修改好，甚至超過這個設計圖。&rdo;
負責人與懷明遠對視一眼，朗聲道：&ldo;好，就給你們這個時間，我期待你們的成果。&rdo;
懷明遠給兩個小組單獨闢了辦公間，其餘人依舊留在會議室裡，討論新品發布的方式。
負責人轉著筆，喃喃出聲：&ldo;有什麼方式能不用電腦，卻展現出和影片差不多的效果呢？&rdo;
霍欣欣嗤笑了聲：&ldo;如果真有這種方法，何必每個公司的新品展示都千篇一律，只用影片展示呢？&rdo;
攸寧看向負責人：&ldo;沙畫可以嗎？&rdo;
沙畫本身就是一種流動的作畫形式，與影片每一幀的播放相似。
若說連貫性不佳是它的瑕疵，那麼其本身帶來的藝術審美相對於中規中矩的影片展示，則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沙畫作為新品展示的手段，絕對比簡單的介紹影片更奪人眼球。
負責人考慮片刻，大聲叫好。
霍欣欣鐵青著臉，冷哼了聲。
事情解決，接下來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設計組能否交出令人滿意的成果。
懷明遠吩咐大家休息，自己推著輪椅回了辦公室。
攸寧跟上去，低聲問：&ldo;有懷疑的人選嗎？&rdo;
懷明遠低頭操作著手機螢幕，隨口答道：&ldo;任海豐，還記得嗎？&rdo;
當然記得，她自己創作出來的反派……
攸寧默默點了下頭：&ldo;有證據嗎？&rdo;
&ldo;沒有，但達不到目的，他自己會現身的。&rdo;
懷明遠看著傳送出去的資料，胸有成竹地說。
他手裡掌握著任海豐商業犯罪的資料，這些資料中，有相當一部分為人所不知。
把這部分資料移交警方，足夠讓任海豐無處遁形了。
懷明遠見她滿臉擔憂，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ldo;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rdo;
&ldo;你注意安全……&rdo;
她筆下的任海豐是個亡命之徒，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不知道這個世界裡的任海豐，是否也是這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