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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氣壓降至冰點，連聲音也是冷沉沉的。
攸寧仰頭看他，不解地抖了抖鬍子。
電話很快被結束通話，懷明遠繞過腳邊的貓去敲客房的門。
一下一下，極有規律，落在這樣的夜裡，卻有些悚然。
懷明嬌睡得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開啟房門，觸及懷明遠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ldo;發生什麼了？&rdo;
☆、住院
&ldo;爺爺住院了。&rdo;
&ldo;怎麼會？&rdo;懷明嬌驚訝地&ldo;嘶&rdo;了聲：&ldo;我出來時還好好的。&rdo;
被他探究的眼神一瞥，她立刻往門後縮去，聲音弱了幾分：&ldo;他們在爺爺面前吵鬧，我原本想過去勸的，被二哥拉住了，才跟他吵的架。&rdo;
&ldo;吵什麼？&rdo;懷明遠按壓著發痛的眉心。
&ldo;好像是和一個女孩子有關，爸爸希望二哥娶那個女孩，我媽不同意……&rdo;
懷明遠聽懂了，揮手打斷她的話：&ldo;走吧，去醫院。&rdo;
懷明嬌點頭，迅速換了衣服，扎頭髮的時候想起攸寧，朝懷明遠喊：&ldo;我們都走了，小貓怎麼辦？&rdo;
懷明遠扣紐扣的動作一頓，看向蹲坐在角落裡的小貓，似乎真的在考慮她的去留。
&ldo;喵&rdo;
攸寧連忙甩過毛蓬蓬的尾巴將自己圍成一團，蜷縮著趴在地毯上。
懷明遠走過去揉揉她的腦袋：&ldo;乖乖待著，我一會就回來。&rdo;
&ldo;喵喵喵！&rdo;快去啊，我很乖的！
回頭見懷明嬌杵在身後，他略皺了下眉，提醒道：&ldo;書包呢？&rdo;
&ldo;哦&rdo;，懷明嬌乖乖拿起書包，朝攸寧揮手告別，緊跟著出了公寓。
路上，她揪著書包帶子，小心翼翼地偷瞄駕駛座上的人。
揪一陣，瞄一眼，再低頭揪一陣，再瞄一眼。
&ldo;有事就說&rdo;，懷明遠被她看得不耐煩了。
&ldo;爸想讓二哥娶的那個姐姐，跟爺爺想讓你娶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嗎？&rdo;
紅燈，懷明遠停下車，透過後視鏡看她：&ldo;顧好你的功課，大人的事不要管。&rdo;
懷明嬌不以為意地應了聲，又問：&ldo;爺爺和爸爸都滿意的物件，我媽幹嘛不同意？&rdo;
接受到他不虞的眼神，懷明嬌捂住嘴朝他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說了。
狹小空間裡又陷入沉寂，她安靜了片刻，又坐不住了，將手搭在前座的靠背上，&ldo;哥，我想住校……&rdo;
懷明遠側目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懷明嬌不喜歡老宅，從小學就開始鬧著要住校，直到現在，不知捱了多少打罵，仍未能實現。
後來他搬離老宅，這小姑娘竟收了滿滿兩袋行李前來投奔，嘴裡還叼著根棒棒糖。
意外的，明知這樣做會加劇她與父母間的隔閡，他還是心軟了。
留她住了三天，果然就被人找上門來。
懷明遠勾了勾唇角，將車速提上一個檔次。
&ldo;你說我再鬧一次，成功的機率有多大？&rdo;
懷明遠輕咳一聲，話語間有著不易察覺的縱容：&ldo;你要能考上a中，連鬧都不必鬧了。&rdo;
a中是江城的重點高中，實行半封閉式管理制度，要求全體學生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