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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宛妗鬆了口氣,看向永平伯夫人的眼神就帶了感激。她正要小聲跟永平伯夫人道謝,就聽暖房門口看門的一個丫鬟朗聲道‐‐
「大爺帶著幾位爺來了!」
洗翠夫人和紅蠟夫人忙迎上去,道:「不是在外院嗎,怎麼這會子過來了?」
說話間,永平伯世子穆青已經自顧自打起簾子走進來,他身後還跟了幾個俊俏的後生。
滿屋子的女人齊刷刷的朝這邊看過來,饒是這些年輕公子哥們素日在家胡天胡地的玩,也忍不住紅了臉。
尚宛妗也跟著眾人看過去,就見尚奚舟眼睛亮亮的看著這邊,笑著喚了聲‐‐
「元娘!」
尚宛妗笑盈盈的對他點了點頭,隨後把目光挪到他旁邊的人身上,頓時僵住了。
是韓駱雙!
暖房裡人多,就算眾人是竊竊私語,也顯得嘈雜得很,尚宛妗站在一株開花的牡丹前,神色僵硬的看著那個欺霜傲雪的少年。
韓折塵與尚奚舟不同,模樣有些文弱,他身上穿了件竹葉暗紋的氅衣,風度翩翩,像極了畫冊裡下凡的文曲星。
他正笑著跟柳三小姐說話,感受到尚宛妗的注視,不慌不忙的扭頭看了她一眼,含著笑對她點了點頭。
他跟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尚宛妗鼻子有些酸,她沒想到過了十幾年,自己還記得這個少年的模樣。那些刻意想要遺忘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腦海里,她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茫茫然然,幾乎不知今夕何夕。
韓折塵愣了一下,然後上前拱手一禮,皺著眉頭小聲問道:「這位姑娘可是身子不適?」
尚奚舟也發現了妹妹的異樣,快步上前,擔憂的喚道:「元娘?」
尚宛妗眨了眨眼睛,不自覺的喊出一個名字來,「駱雙?」
韓折塵詫異了一下,心道原來這就是尚兄說的那個妹妹,果然生得不凡。
聽見尚宛妗對著他又喚了一聲「駱雙」,韓折塵對著臉色不善的尚奚舟攤了攤手,跟尚宛妗解釋,「姑娘怕是認錯人了,在下韓折塵,並不是小姐口中的駱雙。」
尚奚舟滿意了,把韓折塵往身後一拉,正要跟尚宛妗說話,就聽到身後有人嗤笑了一聲。
「她這是被魘住了。」
說話這人的聲音實在是熟悉,尚宛妗立刻回過神來,抬頭看去,剛看清那人的樣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用冷茶潑了一臉。
要說長邪其實還是挺有本事,半盞冷茶一滴不漏的都潑到了尚宛妗臉上,衣裳愣是沒有打濕分毫。
尚奚舟嚇了一跳,忙掏出錦帕給尚宛妗擦臉,回頭反手把長邪往前一扯,怒道:「你做什麼!」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盯著這邊,面面相覷,猜測剛剛發生了什麼。
尚宛妗皺了皺眉,一臉不悅的看向長邪,今日她是初次出現在錦都世家的交際場面,被他當面潑了茶,算是出了個大醜,只怕回去之後就會成為大傢俬下的談資了。
秦氏見狀,也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跟前來,問她有事沒事。
長邪一臉無辜的看著尚奚舟,攤了攤手解釋道:「她魘住了,本上師幫幫她不成嗎?」
「你這個人好生無禮!」尚宛宛氣不過,率先開口反駁,「大姊姊不過是一時走神,你拿了涼茶就潑到大姊姊臉上,分明是故意給她難堪,還胡說什麼魘住了,真是不知所謂!」
秦氏雖然不愛惹事,卻也是個聰明的,她看到長邪身上穿著的道袍,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分。因長邪畢竟是永平伯府的客人,她不好問罪,便轉身跟永平伯夫人討說法。
「穆夫人,我家元娘初來乍到,就算是沒有了親娘,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