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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她沒有忘記袖雲難看的臉色,又問道:「你袖雲姐姐怎麼沒有跟進去?」
小丫頭眼睛死死的在院子裡逡巡,嘴裡想也不想就道:「二小姐身邊還跟著一個姐姐呢,是個沒見過的姐姐,二小姐讓她跟著進去了,留了袖雲姐姐在門外。珠畫姐姐說外面冷,袖雲姐姐穿得單薄,等下去怕是要凍壞,所以叫我帶了人去茶房。」
尚宛儀帶進去的人定是錦繡了。錦書聽了這話,心頭敞亮,也沒有別的要問的了。
那小丫頭沒有找著什麼銀鐲子,忍不住開口問道:「錦書姐姐,你那銀鐲子是開口的還是閉口的?別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吧?」
錦書這才想起來似的,一拍腦門,乾笑道:「我想起來了,應當是早上洗手之後就忘了戴,怕是還是漱春院的石頭上放著呢!倒是連累你跟著我白找這麼一遭了。」
「那姐姐快回去看看,要是被別人撿了去可就說不清了!」小丫頭嘴裡這麼說,眼裡到底有些失望,沒有在這常青院裡面找著銀鐲子,她也沒有糖吃了。
錦書平素不塗脂抹粉,也不愛買料子做衣裳,她是一等丫鬟,手裡的月錢攢下來不少,還不至於連個糖都請不起小丫頭吃了,當下笑道:「得虧你提醒我才想得起來。你叫松夏是吧?我今日要跟小姐出門,等晚些時候,我讓人給你送糖來。」
松夏沒想到大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又聽說還是有糖吃的,歡喜得很,高高興興的把錦書一路送出了常青院。
錦書心裡雖然著急,可到底是個穩重的,知道現在就是慌裡慌張把尚宛妗叫來常青院請安,尚宛妗也是落不著半句好話的。因此乾脆放慢了腳步跟松夏說話。
松夏才六七歲的年紀,因為年紀小,常青院裡面有什麼事別人也不會想到避著她,性子又單純,錦書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常青院的情況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出了常青院,同松夏告別之後,錦書這才提了提裙擺,腳下生風往漱春院跑。
錦書回到漱春院的時候,尚宛妗正吩咐澍香去拿什麼脂膏,大少爺拿著把劍站在臺階下望著尚宛妗。
等走得近了,錦書屈膝給尚奚舟行了禮,然後才發現他穿得有些單薄,臉有些紅,這大冷的天,額頭上沁出細密密的汗水。
她自己也是習武的,一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忍不住道:「這大冷天的,大少爺還起這麼早練劍?」
面對自家妹妹的大丫鬟,尚奚舟神情還算溫和,解釋道:「這武功不比文才,文才記住腦子裡了,那就是自己的了,武功若是幾日不練,那就落下了。」
他是武威侯唯一的嫡子,就算功夫不好,以後的日子還能難過了去?錦書立馬明白過來,大少爺這是對他昨兒個說的話上了心呢!
尚奚舟在西北邊關十幾年,雖然跟著教書先生唸了幾年書,可也只是識得字,讓他吟詩作對寫文章比殺了他還要難,要想建功立業,還是隻能走從武這一條路。
說話間,尚宛妗親自拿了一個上面鑲嵌了紫色小水晶的瓷盒出來,眼睛往隔壁瞟了一眼,道:「咱們是親兄妹,你就是到我房間來坐坐又怎麼樣?這大冷天的站在這門外受罪倒是其次,說話也不方便。」
尚奚舟抿著嘴不說話,看著尚宛妗手裡花哨的瓷盒臉色有些僵硬。
尚宛妗見他看著瓷盒,笑道:「裝脂膏的那個瓷盒不怎麼好看,特地找了這個出來,把脂膏摳了過來。」然後伸出手指就往尚奚舟的手背上抹了抹,把之前摳脂膏時殘留下來的都抹在了上面。
嘴裡絮叨著:「雖說男子不在乎皮相,可這手皸裂了不只是不好看,開裂了還會疼,做什麼也不方便。抹個脂膏又不麻煩,可不許偷懶。」
尚奚舟喜歡看她絮叨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