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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眾人失聲大叫,只見斷舌處血如泉湧。那酒保大驚,但鮮血流出,毒性便解,舌頭上的痛楚登時消了,片刻之間,腫也退了。
阿紫接著又伸手入懷,這一下嚇了酒保一跳,等到看到阿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才算是放心,拔開瓶塞,用小指指甲挑了些黃色藥末,彈在他舌尖上,傷口血流立緩。
那酒保怒既不敢,謝又不甘,神情極是尷尬,只道:“你……你……”舌頭給割去了一截,自然話也說不清楚了。
阿紫將那小錠銀子拿在手裡,笑道:“我說你喝一口酒,就給一兩銀子,剛才這口酒你吐了出來,那可不算,你再喝啊。”
酒保雙手亂搖,含含糊糊地道:“我……我不要了,我不喝。”
阿紫將銀子收入懷中。笑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好像是說,‘要割我的舌頭麼?只怕姑娘沒這本事。’是不是?這會兒可是你磕頭求我割的,我問你:姑娘有沒有這本事呢?”
那酒保這才恍然。原來此事全因自己適才說錯了一句話而起,惱恨到了極處,登時便想上前動手,但是看到旁邊的兩個男子,明顯是和這女子是一路的,特別是後進來的那人,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人物。驚怒之下發足奔向內堂,再也不出來了。
其餘眾人紛紛議論,向阿紫怒目而視。各歸原處,換了個酒保來招呼客人。這酒保見了適才這一場情景,只嚇得膽戰心驚,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阿紫做回座位上。從新用手指在另一碗酒中攪了攪對著另一個小二道:“酒保。把這碗酒送去給那位爺臺喝。”說著向那獅鼻人一指。
那酒保見她伸手向酒碗一指,已全身一震,待聽她說要將這酒送去給客人喝,更加驚懼。阿紫笑道:“啊,是了,你不肯拿酒給客人,定是自己想喝了。那也可以,這就自己喝吧。”
那酒保嚇得面無人色。忙道:“不,不。小人……小人不喝。”
阿紫道:“那你快拿去啊。”
那酒保道:“是,是。”雙手牢牢捧著酒碗,戰戰兢兢地移到那獅鼻人桌上,唯恐不小心濺了半滴出來,雙手發抖,酒碗碗底碰到桌面時,嗒嗒嗒的直響。
那獅鼻人叫做摩雲子,他兩手端起酒碗,定睛凝視,瞧著碗中的酒水,離口約有一尺,既不再移近,也不放回桌上。阿紫笑道:“二師哥,怎麼啦?小妹請你喝酒,你不給面
子嗎?”
摩雲子又凝思半晌,突然舉碗就唇,咕嘟咕嘟地直喝下肚。
原來按照星宿派之中的規矩,阿紫以毒酒相示,等於同門較藝,已屬非同小可摩雲子倘若認輸,一輩子便受她之制,現下毫不猶豫地將這碗毒酒喝下肚去,阿紫若非另有反敗為勝之道,就該服服貼貼地聽令行事,否則立有殺身大禍。
摩雲子喝了毒酒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算是在這次較量之中勝出了,站起來走到阿紫的身邊道:“師妹,念在你我的同門之誼上,我不動手,但是你最好跟著我回去見師父。”
阿紫頓時央求道:“二師哥,你知道師父最疼我了,這一次雖然我將師父的寶貝偷出來,但是師父也不見得就要殺了我,你帶著我的珠花回去,也算是有一個交代,過一段時間我自然會回去向師父請罪,到時候一定說說二師哥你的好話。”
摩雲子也知道丁春秋最疼愛阿紫,雖然摩雲子不知道丁春秋心裡的想法,但是從平時丁春秋看阿紫的眼神之中就能揣摩個七七八八了,所以阿紫這個說還真讓他有些心動。
摩雲子沉吟了一下,決定兩面討好,道:“師妹,我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將那件東西交出來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阿紫道:“你說什麼?那件什麼東西?我可全不知道。
摩雲子臉一沉,厲聲道:“師妹!你不要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