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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
南宮燁靠在軟榻上,無視千渤辰蒼白的臉色,若非手下留情,他哪還有一條命在。
千渤辰嘆息一聲,身形一閃,便退了出去,狹小的空間裡,陷入寂靜,軟榻上的人,俊美的五官上一閃而逝的冷寒,唇角緊抿,雙瞳一眨不眨的鎖著頭頂的五彩繪頂,一絲不可見的憂傷流淌在其中,他從來沒見過母親,卻聽宮中的太監們議論,她是一個美麗絕頂的女人,卻因耐不住深宮的寂寞而私淫男子,被父皇逮了個正著,最後無臉見人而選擇了自殺,每每一想起這樣的畫面,他的心底便很痛,那個女人既然生下了他,就該好好的照顧他,為何要選擇自殺,讓他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痛苦,她是自私的。
南宮燁正想得入神,馬車忽然停住了,車外響起月瑾的聲音。
“爺,王府到了。”
這一聲喚,喚回了南宮燁的神思,他的臉上瞬間罩了一層薄紗,冷豔絕色,冰凍三尺,輕應了一聲:“嗯。”
一道欣長的身影從馬車走出來,月夜下,如仙似魔,冰凍三尺,周遭的氣流皆佈滿寒氣,身側侍候著的手下月瑾大氣也不敢出,小心恭敬的和主子一先一後進了齊王府,輕薄的月光拉長兩道影子,慢慢的融在月夜中。
奴街,鳳闌夜居住的小院內。
經過一夜的嬉鬧,在晨曦初浮的時候,陷入了安靜。
鳳闌夜和花萼,司馬霧翦和小瞳小圭,都在自已的院子睡下了。
薄霧繚繞在閃空,籠罩著古老的宅院,一片片落葉從樹梢上墜落到塵土中,紛紛揚揚,如細雨般輕密。
凝露好似晶瑩的珍珠,掛在雜草的尖梢上,滋潤得青草依舊綠鬱清淺。
當第一縷晨光照耀著小院,薄霧輕散,到處明晃晃的,格外的耀眼。
花萼穿一身粗布羅裙,從屋子裡走出來,陽光灑射在她的身上,清新得像庭院牆角下的一株青草,清新動人至極,她抬首望天,微眯了一下眼睛,竟是滿臉溫和的笑意,昨兒晚上雖然她們瘋了一夜,幾個人輪流說一些笑話,講自已所遇過的事,講到高興的地方,便開懷大笑,講到傷心的地方,便失聲痛哭,每個人都是盡情的渲洩,心情竟奇異的恢復了下來。
這時候院門響了起來,花萼回過神來,習慣性的掉轉目光,順著半敞開的窗子望向房間內安然休息的公主。
她面朝裡面,一頭烏絲如墨般的披散在淡粉繡雅竹的枕巾上,小巧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就像一個小巧玲瓏的娃娃,讓人的心頭由然升起一股溫暖,花萼唇角的笑意更深,抬腳下了石階,往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問。
“誰啊?”
一大早的不知道又是誰,只要一想到那些王爺將軍的,心頭便多了一抹沉重,如果沒有這些人,她們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好,可是偏偏這些人會三五不時的冒出來一下,先是三皇子南宮燮,楚王南宮烈,晉王南宮卓,現在又多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玉戩,這來的又是何人?
花萼想著,站在門裡,靜靜的等候著,她可不會給陌生的人開門。
“我是晉王府的管事。”
門外有人說話,花萼挑眉,這晉王府的管事又來幹什麼?難道是昨兒晚上那些女人被打,王爺想找公主算帳,花萼一想到這,臉色便有些陰沉,冷冷的開啟門,阻在門前,門外站著的果然是晉王府的管事秦臻,只見他的身側另立著一個錦衣公子,一頭海藻似的頭髮,眉眼俊朗,陽光般的笑意。
這少年讓人一看不由自主的放鬆,不過那周身的尊貴之氣卻讓人無法忽視,花萼瞄了一眼,又望向秦臻。
“秦管事這一大早的是幹什麼?”
花萼臉色冷冷的,秦臻看著她的神態,便想到昨兒個王府內的女人找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