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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早就知道了舒菀的戰鬥力，但每當看到她這個樣子，辛深河都有種讚嘆與驚訝的感覺。舒菀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神色稍閃了閃，&ldo;這個屋裡只有你姐姐和蔣斯年，你姐姐始終是紙片人，早就沒有神智了；蔣斯年現在恐怕也沒辦法幫我們開門了。&rdo;
這樣說著，舒菀朝著屋內努了努嘴。客廳空蕩蕩的，但是能聽見從浴室裡傳來的嘩嘩的水流聲，像是已經流了有一陣子。像是有什麼驅使辛深河一樣，他順著這個聲音找到了浴室。
一個紙片人趴在浴缸裡，從大概是手腕的地方漏出了紅色，染得浴缸裡的水也泛著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紅色。舒菀看著這副情形，用一隻手把這個紙片人拽了起來，&ldo;本來這兩天已經有人攔著她了，可是現在攔著她的人也出事了。&rdo;
辛深河看著那個紙片人，有些不敢確認，&ldo;這是我姐？&rdo;
舒菀點頭，&ldo;嗯。她選擇了待在這個黃金鎮，大概是真的對生命毫無眷戀了。&rdo;
不知道為什麼，辛深河的心裡突然浮上了一種揮之不散的內疚感，彷彿辛詩璐的這番境遇，全然由他一人造成。
舒菀的關注點卻沒放在辛詩璐的身上，把她放到一邊後就拽著辛深河四處找蔣斯年，卻沒找到他的身影。辛深河看著除了自家姐姐空無一人的屋子，有些感慨，看來蔣斯年境況還不算太壞，至少還能亂跑。這個廂房剛落下，舒菀拉開了衣櫃門。
偌大的一個年輕男人，縮在衣櫃裡，因為缺氧而被憋得臉色發青。
舒菀拉著辛深河蹲下，眉頭稍皺了起來一些，&ldo;我們來晚了。&rdo;
這句話就像醫生走出急救室的&ldo;我們盡力了&rdo;，讓辛深河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漫無止境的悲傷正要湧上來的時候，卻感覺自己一直被舒菀握著沒有鬆開的手腕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舒菀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ldo;他又不是要死了，你這是什麼表情？&rdo;
辛深河一怔，馬上轉頭去看舒菀。舒菀示意他往下看，他才發現在自己和舒菀接觸的面板上，被洇了一點淺藍色，像是洗衣液滴在了自己的身上。
舒菀淡淡地看著那點痕跡，&ldo;還真是無孔不入。&rdo;
又朝著蔣斯年那邊看了一眼，舒菀像是有些頭疼的模樣，&ldo;他已經被夢困住了。&rdo;
這次辛深河學得聰明瞭點，抬起眼睛看著她，&ldo;你是不是有辦法？&rdo;
&ldo;像上次那樣。&rdo;舒菀回以同樣的目光，&ldo;從內部打破&l;夢&r;營造的世界。&rdo;
&ldo;上次？&rdo;辛深河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舒菀點點頭，&ldo;夢要透過記憶才能徹底構造一個世界，並把它要困住的人困在裡面。但是一旦出現了記憶中本來不該存在的人，那麼自然就會出現裂隙。&rdo;
辛深河質疑了她的這句話，&ldo;可是你我都是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的人。&rdo;
舒菀搖頭，&ldo;不，你不是。&rdo;
第31章 賭約
說完這句話，舒菀引著辛深河的手搭在了蔣斯年的脖頸。那淺藍色本來離兩人都還有一段距離，在他們接近蔣斯年以後，又好像被放了個缺口，緩緩地從辛深河與蔣斯年接觸的位置流了進來，包裹住兩個人。
辛深河的眼前漸漸發黑，無法阻擋的睏意漸漸襲來。
但這陣睏意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分鐘的時候，一陣冷意就像一個浪頭沖了過來，讓他瞬間清醒了起來。
舒菀緩緩放開握著他的手，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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