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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翳臉色極臭,衝進燈火通明的正堂,原箴以為他要氣喝酒不等人的事,卻看他一屁股坐下,抓起範季菩的耳杯仰頭倒下去。
&ldo;大君‐‐&rdo;
&ldo;嘶!燙燙燙!&rdo;
辛翳燙的一把拋開耳杯,範季菩連忙去接:&ldo;大君啊!這可是玉的!您能不能別隨手扔啊!&rdo;
辛翳本來就氣,坐下喝杯酒還被燙到嘴,他一邊張嘴吸著氣,一邊還氣得咬牙切齒,開口用那燙的不利索的舌頭,暴怒道:&ldo;我要籠死申幾微辣個老匹呼!&rdo;
範季菩:&ldo;……還老匹呼,大君您這個年紀了就不要裝可愛了……&rdo;
原箴在桌子下連忙用長腿踹了範季菩一腳。
原箴去院子裡拿雪團了個捏緊的小雪球給他塞嘴裡,辛翳嘬了半天,說話總算能恢復了些,他也冷靜了幾分。
申氏女的事,他還是別跟原箴範季菩說的好。
否則申氏女的相貌和荀師那樣相似,二人一猜就知道是申氏從外找到這女子,送入宮中投其所好了。
上次重皎都問他是否喜歡荀師,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就搞得世人皆知似的。作為一起成長起來、一起跟荀師學習的夥伴,若是再讓範季菩和原箴往那方面想……
就好像他多年前就心懷不軌似的。
範季菩盤腿而坐,拿個裝橘的盤子放在腿間,吃的兩腮鼓鼓:&ldo;你要他死他不就是死麼?這有什麼值得生氣的。&rdo;
原箴因為膝蓋和腰不好,有些坐不下,他伸直了腿,身後靠了個漆木的三足憑幾,搖頭道:&ldo;現在已經不是那時候了,不論是處死官員還是驅逐家族的時候,都要必須有律例可證,還要由史官專門記錄,對天下公開。這事兒也是荀師為令尹時定下的規矩。&rdo;
列國處死官員,誅殺氏族時,往往只要按沒有遭到其他有實力的氏族反對時,可以為所欲為。王的權力還是幾乎無法被制衡的。
楚國在歷史上因多疑、介懷甚至只是小人讒言被誅殺和驅逐的能臣不計其數。
荀師制定這條規矩並不是為了自保,而是為了吸引人才,挽留楚國的官員。
楚國與秦晉燕趙等國之間有一點不同,就是貴族等級分明,令尹、司馬或司敗等最高官職幾乎毫無疑問都落在了楚王的姻親氏族手裡。
就連楚國幾大姓,若沒有姻親,都只能做六卿,中央能給五大夫七大夫這種爵位的貴族的職位已經很少了。再加上地方上又有軍權和大權在握的縣公,普通計程車如果去地方上班混到老死也就是個小吏。
因此,歷來楚國的幾大官職,是中低階貴族想都不敢想的。
群雄爭霸,也有無數人在各個國家之間遊歷,只為了謀求出人頭地。齊國、宋國坐擁稷下學宮與曲阜兩大知識中心,能人才子遍佈天下,可就從來沒聽說過齊宋有人能在楚國做大官的;但另一方面,卻看到楚人流落在外,可能做了魏國的相邦、趙國的大夫,甚至成為推動改革的關鍵人物。
後來,在邑叔憑死後,楚國震盪,辛翳主持變法,楚國舊日大姓族隕落大半。
官職也空出來了不少,辛翳不但想重用低階貴族,也想引來他國的能人。但低階貴族畢竟經驗眼界還不夠,辛翳自己的宮中夥伴又尚且年幼,官位在一時間出現了真空。
辛翳任用了齊國出身的荀南河為令尹,雖然已經讓他國士子議論紛紛心嚮往之,但還不至於立刻驅車來楚國謀求活路。
荀南河上位後,又提出了一系列的政策,其中就包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