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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絨也探頭出去,面對如此美景,萬千抱怨憋成了一句:&ldo;星星好看。&rdo;
他們的車馬隊伍行駛到了一處緩坡的坡頂,微風拂來,眼前驟然出現一座燈火通明的軍營,黑色輪廓像是一座小城佇立在荒野中。
軍營與他們之間橫亙了一條寬且淺的大河,河裡倒滿星光,成了深藍色草地上的一條銀緞帶,南河輕輕呼了一口氣。
車馬從緩坡下行,橫渡淺河,車輪攪起一片水花,濕漉漉的車身上岸直奔軍營。
眼看就要到了軍營前,南河正想將那在夜風中飄揚的大旗看個清楚,就看到帶隊的軍官騎馬掉頭過來,到馬車邊彎下腰低聲道:&ldo;請南姬放下車簾,不要讓軍中看到您,否則會引來猜疑。&rdo;
南河只好放下了車簾,聽著車輪轆轤。進了軍營後四周有不少拿著火把的行隊擦著馬車經過,還有些馬蹄聲和議論聲。
她正這樣想著,馬車停了下來,有人似乎在外頭急急忙忙的喊叫:&ldo;人呢!南公人到了麼!大君剛剛昏厥過去了!&rdo;
護送的軍官在車外道:&ldo;來的不是南公,而是南公的女兒。&rdo;
南河正想著,歲絨掀開車簾,一手拎著隨身的行囊,一邊扶她下來。
眼前一座主帳,帳內燈火明亮,幾個士兵看見她的女子髮型與面具都愣了愣,但也趕緊掀開了帳簾,簇擁著她急急忙忙往內走:&ldo;讓開,都讓開,南公之女到了,讓她來為大君診治!&rdo;
帳內擠滿了人,無數雙眼睛投射在了南河身上,那軍官連忙對帳內站著的一位將軍模樣的人道:&ldo;將軍,南姬帶到。&rdo;
那將軍肥壯粗獷,站在十幾位胡服皮甲的軍人之中,望了南河一眼,對那面具肅然起敬,躬身作揖行了大禮,道:&ldo;南公不能親自來了麼?&rdo;
南河也不知道狀況,斟酌了一下,道:&ldo;南公年事已高,不便出山。&rdo;
將軍瞭然:&ldo;南公若是將這面具給了女公子,也是說明女公子繼承了他的一生絕學,此後就可以替代他出山了。你們都出去,讓南姬為大君診治!&rdo;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向南河介紹自己,就將其他人都轟出了這藥味瀰漫的大帳,這才掀開內裡的帳簾,輕聲道:&ldo;南姬這邊請。&rdo;
南河:……這上來就要治病救人?!
她也就懂點藥材常識,離治病的本事差得遠了。別的事情用嘴炮還能忽悠過去,但治病這大事‐‐她總不能念念叨叨的給這個快病死的王亂插針吧!
但她也沒多說什麼。
越到場面上越不能露怯,不到刀砍在脖子上,絕對不能鬆口透底。
這可是她多年做事準則。
歲絨挽起帳簾,她略一低頭走入內帳。內帳裡有一張矮床,罩著幃幔,床邊有一人跪坐在腳踏上,他聽到動靜回過頭來,是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
他一身滿是血汙的胡服短打,頭髮略有散亂,臉上還有幾道血痂,面板微黑,瘦臉星目,神情堅毅,似乎有點面熟。他看到將軍和南河,連忙站起身來:&ldo;將軍。這位是……&rdo;
將軍點頭:&ldo;這位是南公的女兒,你年紀小,或許沒見過這面具。若是她來了還不能醫治好大君,那就真的是天帝神靈也救不回了。&rdo;
南河:……你再吹我真就下不來臺了餵。
青年面上顯露幾分感激之情,又連忙向南河行大禮,弓身退卻幾步,拉開了榻前的帷幔,請南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