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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吉恩特隱士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稱呼那漂浮在魔法容器內部的身影。
作為一名得到梅林勒和培養的持劍隱士,他目睹過無數種殘忍的刑罰,見過各種各樣用於摧殘人性與意志的魔法,也見證過許多無法被常人所接受的詭異實驗。
但他過去看見的所有“離奇案例”,卻都沒有辦法與如今的“朱斯蒂娜”相提並論。
吉恩特隱士實在是無法理解,也沒有辦法準確地形容出朱斯蒂娜的這種傾向,他只覺得,這位與自己共事了相當一段長時間的女學者似乎過於關注那些非人的可怖存在了。
在面對那些同時作為敵人與研究目標的暗淵子嗣時,朱斯蒂娜表現出了相當不正常,甚至可以稱為“極端”的扭曲傾向,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傾向甚至已經開始朝著“偏愛”與“認同”轉變。
當吉恩特隱士從修格那裡得到一系列有關於朱斯蒂娜的詭異命令時,他幾乎對修格的判斷產生質疑,但最終事實證明,修格所做出的這些準備都是正確的朱斯蒂娜確確實實在前兩輪實驗已經宣告失敗的情況下仍舊選擇堅持,並試圖從法委會駐地的倉庫當中支取武器。
甚至於她所支取的武器型別,都與修格所說的一模一樣。
“這是某種我所不瞭解的邪術魔法?又或者,是梅林勒和從來不願意正面談論的預言?”
對於修格所做出的一系列預先判斷,吉恩特隱士早就已經產生過無數次的疑惑了,就連修格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諸多決策與行為實際早就已經對吉恩特隱士過去的認知、習慣以及常識造成了無數次的衝擊與挑戰,只不過在塞倫城的危機面前,這些質疑都顯得有些不足為慮了。
面對站在實驗室當中沉默不語的吉恩特,身處於魔法容器內的女學者緩聲問道:“吉恩特隱士,你在想什麼?”
於是持劍隱士抬起頭來,他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同時帶有人類與暗淵子嗣特徵的身影,隨後開口說道:“我在想……朱斯蒂娜法師,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容器內,女學者輕輕地偏了偏頭,她不太明白吉恩特提問的出發點。
“吉恩特隱士,事到如今,這樣的問題還有意義嗎?”
“或許有吧。”
身材魁梧的持劍者拽過一張椅子,緩緩坐了下來:“塞倫城對我們所有人都造成了影響,也讓我們都發生了變化……所以我想要弄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這或許能夠對我以後帶來一些幫助。”
“朱斯蒂娜”思考了兩秒,隨後她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吉恩特的說法,隨後她稍稍向後飄動,聲音從容器內傳出:“在最初,我與所有人的看法都是一樣的,我憎恨它們,將它們視為怪物與威脅,並致力於找尋能夠將它們徹底毀滅或驅逐的方法……直到我被他們的魔法擊中,並因此而陷入昏迷。”
“你是說黑日結社和伯爾瓦?”
“是的,不過,我其實很想感謝他們。”
“朱斯蒂娜”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了令吉恩特驚詫的話語:“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力量在我的身體當中流淌,就像是一股來自遙遠海洋裡的寒潮……它在我的身體內不斷地遊動,就像是魚類或是別的什麼動物,那時的我什麼都做不了,於是我便試著去與它接觸,與它溝通……於是,它回應了我。”
“回應了你?”
“是的,就像是第一次試著調動魔力時一樣,當我的意識與它觸碰,它便友好地回應了我。”
就如同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當中一般,女學者喃喃道:“它們很特殊,它們真的很特殊……它們與我過去接觸過的所有魔法生物都不同,與人類、精靈這樣的存在也完全不一樣,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結構,一整個族群結合在一起,互相